次懲罰她,將來要做他太太的人,怎麼能這麼意氣用事,做這種糊塗的事。
費心思的單獨帶走林桑榆,回來的時候要是少了林桑榆,她又要怎麼解釋,這些她根本沒有想過償。
夏初晗在醫院裡整日鬱鬱寡歡,住了院就算是心情不好,感冒也好了,但是她不想出院,想等到靳西恆來看她,或者來接她出院。
一天一天的等,時間耗去了半個月,但是靳西恆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絲毫沒有要來看她的意思。
漸漸地,她自己也絕望了。
靳西榮來看她的時候,她正坐在窗前發呆,感覺到身後陌生氣息步步逼近,夏初晗起身回頭看他。
“這麼敏感?”靳西榮見她疏離的表情,溫和的模樣裡都是笑。
“靳先生,我跟你無冤無仇,以後不要來找我了。”夏初晗退了一步,對他漸漸顯露防備。
靳西榮頗有些無奈的看著她:“不過是一次失敗,你竟然當我是仇人了嗎?”
“靳先生,我將來是你的弟妹,請你與我保持距離,我不希望任何人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西恆要是知道會更加的不高興。”覃茜茜大抵覺得這個男人是不懷好意的。
靳家兄弟明面上和睦,實則暗地裡卻斗的厲害,可是她悄悄地犯了靳西恆一個忌諱,居然跟靳西榮有了不該有的牽連。
“弟妹,初晗,你這結論下的還為時過早,你可知西恆已經把七月的婚禮變成了訂婚儀式?”
“你說什麼?”夏初晗大驚失色,這是她並不知道的事情,靳西恆為什麼突然之間這麼做。
難道僅僅因為在山莊的事嗎?
“林桑榆半個月沒有去公司了,我幫你查了一下,西恆將她送到了郊外的別墅,你說男人把女人這麼藏在自己的私人別墅裡,算什麼,包養?還是豢養?”靳西榮一步步緩緩地向她靠近。
精緻的五官透著一些為不可的陰柔,只是在夏初晗看來他只是善意的提醒。
夏初晗踉蹌的退了好幾步,身子靠著窗,失笑。
“你騙我,靳西榮,你騙我!”夏初晗沒有忍住自己歇斯底里的吼聲,眼底迅速的升起一團霧氣。
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她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靠著身後的窗戶一寸寸的下滑以至於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她一直都不相信,不相信自己在靳西恆心中一點地位都沒有,這撿來的幸福原來終歸不是屬於自己的。
但是自己耗費了這麼多年的青春,她又怎麼捨得輕易的放手。
女人嘛,面對這樣難以面對的殘忍現實總是會這樣哭鬧一番,靳西榮極有耐心的坐在窗沿看著她從痛苦到安靜,然後只剩下失魂落魄。
“你其實一直都知道,他並不愛你,就算是林桑榆做錯了事,害死了他母親,他依然愛她,這種愛,是病態,你不是他的良藥,救不了他。”靳西榮是個冷眼旁觀的外人,敘述著與自己無關的事。
但是聽的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病房中陷入持久的沉默,夏初晗落寞的坐在地板上,靳西榮就坐在病床上看著她獨自難受,乃至於撕心裂肺。
“是不是有一天西恆也會把訂婚改成他和林桑榆複合?”夏初晗無不自嘲的笑道。
“如果這樣發展下去是可能的。”靳西榮聲線醇厚溫和,他沒有安慰她,夏初晗這樣的女人不需要安慰。
夏初晗唇邊氾濫著笑意,透著十足的涼意,靳西恆所謂的懲罰不過是給自己找了一個更加冠冕堂皇的藉口去跟林桑榆廝混。
“幫我辦理出院吧。”她已經清楚,在這裡再等著也沒有任何意義。
靳西恆進來回家的時間晚了兩個小時,夏初晗在金家門口等到十一點才見他的車回來。
他下車時看到門口孤獨立著的女人,眉心微微一擰,踏上臺階朝她走過去。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他的聲音還算溫和,女孩子晚上這麼逗留本來就很危險。
何況她對自己還是那麼重要的人。
“我十多天沒有見過你了,想見見你,我知道你很生氣,是我不對。”夏初晗秀雅溫順的眉輕輕的皺了皺,帶著她慣有的多愁善感。
她的小手握住他的手時,感覺到有些異樣,不由得拿起來,才發現他袖口上有一大片的血漬,還有這手上的傷口。
她不由得愣了愣:“西恆,你的手……”
靳西恆眼不著痕跡的收回自己的手:“不小心劃傷了,沒有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