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走進縣衙就對著劉縣令出示腰牌,劉縣令驚愕失色,一邊招呼他倆就坐,一邊開動腦殼想自已的心事。
三個人客套了幾句狄仁傑就問:“劉縣令,我們己經來萬年縣不少天了,我們是來查來寶這個案子的。皇上對此案十分惱怒,要求重查,重審,嚴懲兇手,你對此案有如建議,觀點,請直言不諱。”
唯恐自已有事,自已有責任的劉縣令立馬回答:“兩位大人,這個案子我也仔細查過,審過,我個人認為這純粹是王大忠一手造成的冤案。王大忠?,這傢伙太壞了,他想敲詐勒索來寶爹的錢,所以栽贓陷害來寶。真是非常可惜一個原本有著大好前途的有為青年就這樣被王大忠給毀了,王大忠真是罪該萬死,死有餘辜。來寶確實是個追求上進的好青年,他關在牢房裡這麼久從不生事,天天在讀書,習字,真是年輕人學習的楷模,榜樣。”
他的話才到此李重均就己經一邊讚賞地頭連點,一邊說:“真是個勤奮好學的好青年,在深牢大獄之中還如此勤奮好學,其精神真是令人佩服不已。我巡視過無數監獄,沒有看到一個罪犯還在獄中學習的,個個都是自暴自棄之徒。如果他真是個有罪之人,他豈能還如此愛學習,求上進。他只可能是憂心忡忡,打架好鬥,抱著過一天算一天的思維生存。”
李重均的話到此打住了?,他對著狄仁傑泛起了一絲嘲笑,他的意思是自已判斷正確,狄仁傑失誤了。
狄仁傑聽了劉縣令的那些話是十分震驚的,他萬萬想不到來寶在深牢大獄中會有如此的表情。按照常規犯了罪的人,尤其是犯了死罪的人,他的內心是恐懼不安的,一天到晚都會顯得焦頭爛額,狂躁不安。因為他怕死,他在獄中無處可逃,他就是在等死。沒有判決的人這種表現尤其突出,他一天天在擔心自己的罪行露陷。
狄仁傑這時真是有些頭大,腦殼痛,他被劉縣令的話弄得一時思維錯亂了,他在苦思冥想。
劉縣令看著李重均如此贊同自已的話,心裡高興萬分,他馬上就拍李重均的馬屁。
他對著李重均點頭哈腰地笑著說:“李大人,您也認同卑職的看法,卑職真是感激不盡,這個案子真是拖得太久了。這次你們來查,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我真希望自己管理的地方不出冤情。所以我一直在小心查,我不敢妄加判斷,恐怕造成冤案,誤奪人命。”
他的話只說到此就打住了,然後對著狄仁傑與李重均兩個人露出了一幅討好,巴結的小樣。
狄仁傑這時清醒過來了,他不太相信劉縣令的話,他非常懷疑劉縣令也被來寶的媽香兒收買了。他討厭劉縣令的這幅嘴臉,他鄙視地看了劉縣令一眼,冷哼了一聲就說:“劉縣令?,我要去監獄看看,我要重新對所有罪犯審迅一次。希望你積極地配合我們,這案子皇上批示了,不能有半點馬虎,遺漏。我的觀念是徹徹底底地查,不放走一個犯人,也不冤枉一個好人。這案例牽扯到誰,我就查誰,任何人也逃不掉,走,走,我們一起去監獄。”
劉縣令忙點頭哈腰地說:“狄大人,你們這麼遠來,辛苦了,容卑職請你們喝一頓酒了再去不遲。現在又正是吃飯的時候了,讓你們兩位大人空著肚子辦案實在不好。”
狄仁傑一搖頭準備說話,李重均已開口不冷不熱地說:“狄大人,現在是開飯的時間,我們應該吃了飯再去,那麼多罪犯不是一時半夥可以弄清楚的。即然要去審迅就必須用心,個個審一遍,不能有漏洞。劉縣令是地主,他請我們吃飯應該,我們也應該給他面子,我們還需要他的配合,不能駁他這個面子。上頭有規定,下來辦案要與地方官融入一體,互相配合,協調,吃喝都由地方官安排,我倆不能例外。”
說完這些的李重均跟著就對狄仁傑一邊頭輕輕地搖,一邊冷冷地笑。
狄仁傑尷尬自嘲地嘿嘿笑了兩聲,連說:“好,好,好,你是前輩,我當然是聽你的,我其實早就肚子餓了,只是不好開口,不想麻煩劉縣令而已。”
劉縣令哈哈笑道:“招待上司是應該的,能認識你們兩位大人也是卑職的榮幸,兩位大人請,請,請,能夠同兩位京官共同吃喝真是好榮幸。”
說完就對著李重均一邊點頭哈腰地笑,一邊伸手連連做著請的動作。
李重均哈哈一笑,站起來伸手拉著他的手就向前走,將狄仁傑扔在了後頭。
李重均這麼幹其實是不對的,他這麼幹是沒有將狄仁傑放在與自己同級的份上,有顯示自已比狄仁傑高了級別的嫌疑。或者是講他在狄仁傑面前擺資格,認為自己比狄仁傑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