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尉的這些話根本沒有半點指責自已女兒的高傲與無禮,相反則是一種誇讚自己女兒的言詞,他的表情更是一種以此女為榮的意思。
聽了他這些話,看著他這表情的來寶這一刻真是傷心透了,他的內心嚴重地受到了挫傷,自尊受了無法形容的傷害。
他心裡暗自對縣尉恨得咬牙切齒,心想:你麻麻,老子又沒有要求見你女兒,是你老不死的東東主動要你女兒來見我,沒有想到你們父女卻聯合起來羞辱我,鄙視老子。老子日後一定要想方設法報今日受辱之仇,洩今日之恨,否則忹為大丈夫。老子非娶你女兒不可,老子要你們父女跪在我腳下再三哀求我,跪舔我……
他在心裡這麼想著時,一心想來寶娶自己女兒的蓮花卻偏偏在此時呵呵笑道:“縣尉大人,令千金真是絕色佳人,是應該配個狀元郎才行,否則會虧待了令千金。來寶人長得帥,但與你們門不當戶不對,他爹只是個混混,地方開小賭館的,確實難以高攀。我聽人說西景山的汪大財主有良田百畝,山林上千頃,他的兒子是個貢士,不知你有意嗎?如果你有意,我可以去為令千金說媒。”
縣尉沒有開口回答她,只是對她點了點頭,微微直笑。
縣尉夫人蓮英卻滿臉堆笑地說:“貢士,不錯,又有良田,山林,確實與我家門當戶對,這事就拜託你了。貢士中進士是十分容易的了,比這孩子強了不少,這孩子連個秀才都不是,又是個開賭館的兒子確實不配我家女兒。我女兒貌美如花,天仙似的人物,真應該配狀元郎。你認識哪家嗎?如果認識就請你去為我女兒說媒,說成了我有重謝,絕對不會虧待你。”
”
縣尉夫人的這些話更是毫無半點遮掩地鄙視了來寶,大大刺傷了來寶的自尊心。
可是偏偏蓮花還一味奉承,巴結,討好,縣尉夫妻,縣尉夫人的話完,她又跟著開口拍縣尉夫婦的馬屁。他們三個人越說越熱乎,越說越攏,越說也就越沒有將來寶放在眼中,當回事兒。
他們忽略了來寶的存在,來寶一邊聽,一邊心中似刀鑽一般地痛。他的心在流血,他的心在絞痛,他在暗暗發誓一定收拾縣尉夫婦與蓮花,他一定要娶了縣尉的女兒圓圓。他要折磨報復,摧殘蓮花母女,唐太太與女兒,以洩今日之恥……
他一直在靜靜地聽他們三個人講話,他沒有吭聲,他的臉上也沒有半點表情。他只是在心裡對著這三個人恨得咬牙切齒,恨他們看不起自已,鄙視自己的出身。恨他們無視自己,輕視自已,恨他們欺負自已窮,沒有功名,他在暗自構思著各種報復他們兩家的計劃……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縣尉夫婦就派了馬車送蓮花與來寶去劉均香府上相親。
馬車跑到下午才到劉府的院門口,但見劉府圍牆就有近一丈左右高,整個院落有大概二十餘畝。是個九進九去,九個天井的大院落,大門上方掛有大夫居的牌篇。
門口還有一老一少兩個家丁在守著,蓮花領著來寶走上前滿臉堆笑地對著老一點的家丁說:“大哥,我們是水縣來劉府相親的,我是媒婆,我身後是我們縣尉的公子爺,請您進去通報一聲告知劉大人。”
兩個家丁頓時就四隻眼睛鼓鼓地對著來寶不住地上下打量,片刻,老一點的家丁才一點頭說:“縣尉,門戶不太相配,不過這位公子可以,我進去稟報,你們倆在此耐心等待。”
說完他沒有等蓮花回話就匆匆進去了,一會兒,他才出來說:“媒婆,領公子去正廳與我們老爺見面,不要走錯了,直接走就行。”
蓮花對著家丁點頭哈腰地說了聲:“謝謝!”就領著來寶向裡走。
但見院子裡房屋如棋盤似地佈局著,丫頭,下人,婆子在忙碌。
大廳裡面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對華貴高雅的老人,兩位老人對著走進去的來寶一邊微微地笑,一邊點頭。
走在前面的蓮花遠遠地就大喊:“劉老大人,劉老太太,驚擾,驚擾,兩位身體嬌健,別來無恙。”
劉老太太沒有說話,只微微地笑,劉知府則哈哈一笑就問:“媒婆,你身後的年輕人就是唐縣尉的公子嗎?他有功名否?”
蓮花躬身回答:“我身後的公子正是唐縣尉的公子,唐猝涵,他早幾年就已經中舉了。今天我領他來是專程相親的,不知劉大人意下如何?”
劉大人隨即兩眼鼓鼓地瞪著來寶問:“年輕人,你的從業恩師是誰?有明年去參加會試的準備嗎?”
來寶躬身回答:“小侄有準備去參加會試,十三歲就已經中舉了,恩師的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