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全接過酒喝了一口才說:“好,好,好,你忙,我知道該怎麼做,不打擾你。”
說完他一仰脖子“咕嚕,咕嚕……”幾口喝乾了酒,又拿了一塊餅咬著才走。
他才出門口,香兒就小聲地說:“兒子,這是你收回沙場的好機會,但不能急,不能被他們任何一方給利用了,你要沉住氣,等著他們兩方都精疲力盡了,再出來收拾殘局。”
來寶頭連點地回答:“我知道的,你放心,我這就去城裡找劉縣令,我會避開他們任何一方,暫時不會摻和。我等著他們鬥得兩敗俱傷了,他們求我了,我才會去收沙場,你同翠花要不要去城裡玩玩?”
香兒一搖頭說:“我不去,你去也不要喝太多酒,我會擔心的。”
來寶笑了笑說:“今天不喝酒,我還約了江南一個老闆來談生意,如果我中午沒有趕回來,那個人來了,你請他吃午飯。”
香兒點了點頭,來寶就起身走,他匆匆走到老鼠子家騎上馬就跑。
他到縣衙伍奇智就迎上他急急地說:“麻煩了,兄弟,那個孫二狗抓來了,可他死不認罪,唐縣尉為此很生氣。這孫二狗同監獄長,還有幾個衙役關係不錯的,這下不知道該咋辦才好?監獄長與幾個衙役都在找劉縣令為孫二狗疏通,求情,我與唐縣尉信你,弄得難堪了。”
來寶嘿嘿一笑,抬起手往他肩上一拍就說:“我就是擔心這件事所以匆匆來了,你馬上帶人去抓遊四標,重刑拷打然後逼他檢舉孫二狗。”
說到此他推著伍奇智一邊向外走,一邊伸嘴在他耳朵邊嘰嘰喳喳地講。
伍奇智一邊聽,一邊對著他頭連點。
他們兩個人剛走進唐縣尉的家門口,唐縣尉就扳著張臉大吼:“來寶,你真是混蛋,出這麼個餿主意,孫二狗根本不承認販鹽,現在成了燙手的山芋。”
來寶哈哈笑道:“我有辦法讓他認罪,你現在派人去悄悄地抓來遊四標,讓遊四標檢舉他不就成了證據確鑿嗎?兩船鹽,要麼判他充軍二十五年,要麼罰他一百兩銀子,或者砍他的腦殼。他是江南的一個土霸王,他必然不想死,他肯定會樂意掏錢。他手下還有一幫人,看他被抓,必然害怕他招供,供出其他人來,個個也會湊錢撈他,你與伍奇智這回不就大賺了嗎!”
問完他就對著唐縣尉一邊嘿嘿嘿地壞笑,一邊雙眼連眨。
唐縣尉略微想了想說:“不成,你不明白的,孫二狗蹲過十年大牢,他是亡命之徒,他知道對抗才是出路,所以他死扛,不認罪。監獄長與幾個衙役都與他關係走得近,他們一個個來找我求情,我必須要給他們面子。大家是同道中人不給面子會弄僵關係,以後不好辦事,就好像他們知道你同我與伍奇智關係好一樣,他們抓了你也就是不給我與伍奇智的面子,你懂嗎?面子必須互相給,以後才不會栽跟頭,不會發生意外,不會牆倒眾人推。這種關係十分微妙,只可意會,不能言傳,你沒在這行,不知道這中間的利害與利益關係。”
來寶哈哈笑道:“我雖然沒有在你們這行混,但規律我很懂,你想如果你落實了孫二狗的犯罪證據。然後你又把他給放了,這是不是給了監獄長几個人更大的面子,孫二狗是不是非常感激你呢?任何事幫有一定的風險,不過這風險值得,並且他人已經逮來了,只差一步了,你與伍奇智就是盆滿缽滿了。”
說到此他小聲對著唐縣尉嘰嘰喳喳地講了起來,唐縣尉一邊聽,一邊頭連點。
來寶講完了,唐縣尉卻一搖頭問:“如果遊四標也死扛,那不是更麻煩了嗎?”
來寶嘻嘻笑道:“世上有這麼傻的人嗎?為了別人的事死扛,他的皮肉不要了嗎?我都這麼講了,如果你倆還不放心,我明天上來幫你倆收拾他,咋樣?這機會不能丟了,你倆一個人只撈五十兩也值得,我保證有辦法讓遊四標舉報他好不好?”
問完這句話,他就臉上皮肉直抖直抽地對著唐縣尉皮笑肉不笑了。
唐縣尉想了想一咬牙說:“行,賭了這一把,伍奇智你帶人去抓遊四標與龍冠成來,往死裡打。”
伍奇智一點頭向外走,來寶跟上他走了好幾步又問:“你們昨天有人去我們鎮上抓了兩個小傢伙是嗎?”
伍奇智點了點頭反問:“同你關係好嗎?要放人嗎?如果要放,我可以放了,這種小事我一個人就可以做主。”
來寶一搖頭說:“先不要放,先好好讓人收拾他倆一翻,打他倆幾頓,打得他倆皮開肉綻,但不能傷骨傷筋。再好好嚇唬他倆就說要判他倆充軍三年,餓他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