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縣尉看著他倆昏死了過去就說:“把他倆的腿上抹滿鹽,不能讓他們倆死了,將他們倆又抬進監獄裡去關著,他倆這回功勞不小。”
幾個衙役抬起他倆走了,唐縣尉才高興地大喊:“來大人出來,事情已經妥了,我審迅人的招還可以吧?”
問完他就一邊嘿嘿嘿壞笑,一邊頭連昂。
來寶走近他嘻嘻笑道:“你的招還算可以,下一步就是去抓孫二狗,還抓他一兩個手下就成。王成兵不要急著抓,王成兵是有背景,勢力,後臺的人,必須是人贓俱獲才成。孫二狗不一樣只是個土霸王而已,他就是死了也沒有多大關係,不會有人找你們的麻煩。”
說到此他仔仔細細地同唐縣尉與伍奇智講起了抓捕王成兵的計劃,伍奇智與唐縣尉一邊聽,一邊對著他頭連點。他講完了唐縣尉就安排人去抓捕孫二狗與孫二狗的幾個手下,安排好了人手他才邀著來寶去喝酒。
他們三個人走進酒店裡大吃大喝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出來,來寶與伍奇智剛走到縣衙門口,五伯就匆匆迎上去點頭哈腰地問:“來大人,我在監獄門口一直等到現在,你咋沒有去呢?”
來寶很不高興地回答:“重鑫說你孫子光雄與光輝把他打慘了,打成了內傷,他一再要求要判你孫子與光輝充軍。我在找劉縣令與唐縣尉,還有這位巡檢吏大人為你孫子求情,剛請他們喝完酒,他們好不容易才答應放人。這不正準備去縣衙裡派衙役去放人,我要弄好了才能去監獄裡,不然去了也是白去。”
說完他的喉嚨處連連地動,酒氣熏天地直打酒隔隔。
早已溝通好了的伍奇智馬上鼓著一雙通紅通紅的眼睛死死瞪著五伯大吼:“按律,你們那兩個小子都要判三年充軍,現在我們給來大人面子,樂意放人,你帶錢來沒有?帶錢來了,我就同你去監獄放人。給勞資叫車,勞資不會走路去,勞資要坐車才去。”
五伯忙點頭哈腰地回答:“大人,我帶錢來了,你略等片刻,我去叫車馬上來。”
伍奇智鼻孔朝天地冷哼了一聲,五伯馬上匆匆去找車,來寶看著他轉身走了,對著伍奇智交待了幾句也匆匆走了。
五伯叫來車一看不見來寶了十分驚訝地問:“大人,來大人呢?”
伍奇智大喝:“他同劉縣令有事去了,我才是放人的,你走不走?死老頭。想贖人就走,少囉哩巴嗦,鄉下人。”
五伯馬上點頭哈腰地一邊扶著他上車,一邊說:“走,走,走,辛苦大人,辛苦大人了。”
伍奇智登上車一屁股坐下就說:“我是粗人,直接人,少同我客套就來實際行動,即然知道勞資辛苦了,就來點辛苦費。”
五伯馬上塞了一兩銀子到他口袋裡滿臉堆笑地說:“小意思,茶錢,茶錢而已。”
伍奇智從鼻孔裡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就閉上眼睛,打起了喧天的呼嚕。
五伯望著醉熏熏的他心裡七上八下地直打鼓,但又不敢開口問他。車到監獄門口停下了他才敢一邊伸手輕輕地推伍奇智,一邊喊:“大人到了,到了,該下車了……。”
他叫了好幾聲,伍奇智才開啟眼睛跳下車,高昂起一個腦殼向監獄裡走,五伯小心翼翼地緊緊跟著他。走進了監獄長辦公室伍奇智就喊:“陳監獄長,把水鄉的那個光輝與光雄結賬,放人。”
監獄長一點頭,向著一個獄卒揮了揮手就自己開始打算盤,他隨便撥弄了幾下算盤就說:“兩個人,一人交一千貫的伙食費就可以走了。”
伍奇智“嗯!”了聲,對著五伯大吼:“交錢,這是必須的,這裡不養空人。”
五伯驚訝得衝口而出地小聲問:“這裡還要交伙食費嗎?坐牢不是吃皇糧嗎?有這麼貴嗎?酒店裡住幾天也不用這麼多呀?”
他的話才到此,監獄長就大吼:“大膽刁民,這兩個小子你究竟是贖不贖?不贖每個人判三年充軍。正式判了充軍的人才能正式吃皇糧,沒有判的一律自己出伙食費,不去就繼續關著。住酒店與這裡不一樣的,這裡是自已花錢買被子,自已花錢僱人做飯侍候,還要請人看守,這些統統要花錢。你不出這錢完全可以,判充軍了去服勞役,我送一個人出可以得一千貫一年。”
說完這些的監獄長就一邊嘿嘿嘿地壞笑,一邊雙眼連連地眨了起來。
隨著他的笑聲,只見剛才進去的獄卒領著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了的光輝與光雄兩個人來了。
五伯看著自己已經成了熊樣的孫子又衝口而出地問:“孫子,咋被打成了這樣呢?這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