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這些話,他的汗水一滴一滴地在往下掉,他的衣服全部溼了,整個人都好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一身汗水直流的。
唐縣尉哈哈笑道:“你沒有犯罪,抓你來幹嘛呢?我們吃多了,撐著嗎?全縣那麼多人,我們幹嘛就抓你,不抓別人呢?你死扛好了,我不急,我等著你鼠疫發作時發瘋發癲亂講就好了。幾十只老鼠咬你,應該有點痛苦,這痛苦你是為別人扛,你真講義氣,就不知道那人以後會為你上墳燒香不?”
他的話才到此,龍冠成已經徹徹底底地崩潰了,他狂抖猛顫著身體大喊:“我招,我招,我招,唐縣尉求求你放過我,我願意招了。我什麼也招了,我反正不想活了,我真是受不了,唐縣尉求你了。”
唐縣尉嘿嘿一笑,輕輕地問:“你真不扛了嗎?你真招嗎?不是開玩笑,戲弄我吧?”
龍冠成咬著牙齒,淚水橫流地大喊:“我招,我招,我招了,他實在受不了,求求你放過我。”
唐縣尉哈哈一笑抬起左手揮了揮,抓著袋子的衙役,把袋子從龍冠成的左腳上退下。只見龍冠成的左腳上已經有無數小血口正在流血,真是千瘡百孔,血肉糊糊了。
唐縣尉看著他的腳一邊搖頭,一邊說:“好好的一腿這下可能會廢了,這又是何必,何苦呢?我們又不是要你的命,只是要你講講看到的事實而已。為了別人自已受苦,世上有你這種傻瓜,你真是同自已的身體過不去。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你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也是大為孝。開始老老實實地講那晚上你看到的事情,不講實話,我必然又馬上對你的右腳用刑。”
龍冠成抖了抖身體連說:“好,好,好,我講,我講,我反正不活了,我講完後請你給我一刀,乾脆點。”
說到此,他連連地吸了三口長氣,又重重地嚥了一口口水才跟著說:“大前天晚上二更時我去進鹽路過楓口渡看到孫二狗帶著近二百人在下鹽,孫二狗在販私鹽。他的手下是龍兵,降文,加貴……”
龍冠成一口氣把大前天晚上看到孫二狗下鹽的事全盤說了出來,又求唐縣尉殺了自己,他擔心孫二狗會報復他,他鬥不孫二狗。
他講完了,唐縣尉就對著遊四標一邊擠眉弄眼,一邊陰陽怪調地問:“遊四標,你是要老鼠咬一陣了再說,還是不用咬你就說呢?反正龍冠成已經說了,你說不說我都不是那麼在意,如果你樂意說點王成兵的事兒,我有興趣聽。如果你只是說孫二狗的事我可聽可不聽,因為龍冠成己經講了幾個人,我把他們統統抓來,自然有聰明人會告訴我想知道的事情。你是先說孫二狗的事,還是先說王成兵的事呢?你要先試試被老鼠咬的滋味也行,我無所謂,我不急,你急嗎?要考慮一下嗎?”
問完他就一邊對著遊四標嘿嘿嘿地笑,一邊雙眼連眨。
遊四標聽了他這些話,身體無形中抖了抖,雙眼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龍冠成血肉糊糊的腿。
唐縣尉笑了幾聲,一揮手大喊:“遊四標與龍冠成一起來的,龍冠成嚐了滋味,不給遊四標嚐嚐,顯得我們不公平,不仗義,給遊四標也試試。”
他的話落幾個衙役走向遊四標,遊四標兩個眼珠急速地轉。他還沒有考慮好,還在猶豫著,他的人已經被掀翻並套上老鼠袋,他張大嘴巴似殺豬一樣的慘叫起來。
沒有人理他,隨著他的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慘,他全身大汗直冒,渾身篩糠似地連抖。
片刻,他就是似在泡熱水澡一般,渾身熱氣沸騰,一身溼透了。他的內心在焦慮,煎熬,在反覆地考慮,不一會兒他就咧嘴大喊:“我招,我招,我全招了,唐縣尉求求你放過我,你想知道啥?你問,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
唐縣尉哈哈笑道:“我不問,我懶得問,你樂意說就說,不說拉倒,反正老鼠現在不是咬我身上的肉,我不痛,我不急。如果你痛,你就講大前天晚上王成兵販了兩船鹽的事情,你不講也沒事,我不逼你,我反正己經知道了。”
遊四標大喊:“我講,我招,我講王成兵的事,我受不了,我樂意招,求求你唐縣尉,求求你放過我,我招,我全招了。”
唐縣尉哈哈笑道:“你們這些人就是一個字賤,不給點歷害你們瞧瞧,你們就心存僥倖心理不開口,吃了苦頭,受不了才會招。這是幹嘛呢?何必找苦吃呢?我們即然抓你們來,肯定是對你們瞭解了才去抓的,否則我們幹嘛抓你呢?尤其是遊四標與龍冠成,你倆又不是第一次同我們打交道,第一次來這裡,你們應該知道不說點事是過不了這坎的。遊四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