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捨了齊簫而就堂兄?”
這番話入情入理,沈宜芳不由得連連點頭。
只是,沈宜晴這兩天的表現實在太過反常,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冷靜自持和理智。沈宜芳自認為了解沈宜晴,可到了此刻,還真是無法猜透她的心思呢
沈宜芳正胡思亂想著,忽的又聽到趙元朗意味深長的來了句:“不過……”
“不過什麼?”沈宜芳疑惑的介面問道。
趙元朗笑了笑:“堂兄似乎對四妹也頗有好感。”
沈宜芳一愣,眼光晃過趙元灝那張冷凝英挺的面孔,自然而然的出言反駁:“不可能。四妹才十四歲,平日裡很少出來走動,和表哥見面極少。表哥怎麼可能對她有好感?”
自從那次在鎮遠王府和蕭婉君一起落水之後,沈宜晴整整三年未踏足鎮遠王府一步,不但和蕭婉君從無來往,也沒有見過趙元灝。這一切,沈宜芳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趙元朗輕笑一聲,並不多辯駁,只說道:“我比你瞭解男人。”
一個男人對一個少女是否在意,只看眼神就知道了。只要有沈宜晴在的場合,趙元灝的眼神便不自覺的看了過去,看似平靜的眼底卻隱隱的湧動著波濤。這不是喜歡又是什麼?
沈宜芳徹底愣住了,仔細的回想了片刻,這才發現趙元朗說的不無道理。
只要四妹一出現,表哥趙元灝就頻頻的注目。偶爾有交談的機會,表哥更是從不放過。對一個成年男子來說,若不是對一個少女有了好感,又怎麼可能如此的在意?
這一切,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沈宜芳蹙著眉頭,深深的疑惑不解,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好好“拷問”沈宜晴一番。
第四百一十五章齊氏怒斥
只可惜,沈宜芳卻是沒有機會再盤問沈宜晴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沈宜晴便來辭行,打算回沈府。
當著劉氏等人的面,沈宜芳只得將滿心的疑問都咽回了肚子裡。依依不捨的拉著沈宜晴的手,叮囑道:“四妹,你此次回去,安心的為自己備些嫁妝,別再為瑣事操心了。”
沈宜芳的暗示,沈宜晴自是一聽即懂,擠出一絲笑容應道:“二姐,你好好的休養身子,別總是為我憂心。”卻是避重就輕,根本沒有真正答應了沈宜芳。
沈宜芳眉頭一蹙,正待說什麼,就見沈宜晴收斂了笑容,端正的給劉氏行禮道別,然後領著丫鬟婆子們上了馬車。自始至終,沈宜芳再也沒有了和沈宜晴單獨說話的機會。
沈宜芳心裡又急又氣,姐妹相處多年,她如何能看不出沈宜晴的閃躲?分明是故意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嘛
馬車走出老遠,沈宜芳兀自沉著臉站在原地生著悶氣。
趙元朗一直陪在旁邊,柔聲勸道:“好了,四妹已經回去了,有岳丈岳母在,不會容她胡來的。你就別跟著操這份心了。”
沈宜芳輕哼一聲:“這個沒良心的丫頭,我以後再也不管她的閒事了。”俏臉依舊繃的緊緊的。
趙元朗看她這副賭氣的可愛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好好,不管不管,隨她怎麼折騰好了。”
孰料,沈宜芳立刻瞪了過來:“你當然說的輕巧,到底不是你的親妹妹,你站在一旁看熱鬧就是了。”她抱怨四妹可以,可容不得別人說四妹的一句不是。
趙元朗頗為無辜的摸摸鼻子,女人啊,果然都擅長無理取鬧遷怒於人。他不過是順著她的話音往下說罷了,怎麼又怪到他頭上來了?
聽說懷有身孕的女子都是喜怒無常的,他也別和她鬧口舌之爭了,還是多讓著她一點好了。
想及此,趙元朗連忙笑著哄了幾句,總算把心情鬱悶的沈宜芳哄進了府裡去。
而沈宜晴,此刻正坐在馬車上,臉上一絲笑容都無,緊緊的抿著嘴唇想著心事。
昨夜輾轉難眠,腦子裡被齊簫和曄哥兒兩個人塞的滿滿的。一會兒這個佔了上風,一會兒那個又佔據了她的思緒。想了一整夜,卻依舊沒有個結果。到了此刻,腦子裡依舊是一片紛亂……
許媽媽雖然沒親眼見到蕭婉君臨終時的那一幕,可這兩日也聽到了些風言風語,忍不住低聲叮囑道:“小姐,此次回去,若是太太問起那一日的事情來,你可要小心應付才是。”
蕭婉君臨死之前到底對沈宜晴說了些什麼,只有沈宜晴自己知道。可也堵不住別人的胡亂猜測流言蜚語。齊氏若有耳聞,必定要問個究竟。
沈宜晴默然了片刻,輕聲應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