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你放心,我是哥哥,一定會照顧妹妹的。”
沈宜晴拼命將到了眼角邊的淚水又逼了回去,終於隨著沈宜芳一起離開了。
待回到南王府之後,劉氏便吩咐廚房做些熱乎的飯菜,幾人圍著桌子坐下,草草的吃了幾口,便都沒了胃口。
劉氏長長的嘆了口氣:“婉君也真是個命薄的,才二十多歲便這麼撒手走了。也不知曄哥兒和萱姐兒將來會怎麼樣……”趙元灝年紀正輕,將來必然要續絃。後娶進門的女子再生了兒女的話,又豈會對曄哥兒和萱姐兒視若己出?
趙明珠不以為然的說道:“曄哥兒的小世子之位,自然誰也搶不去的。”就算趙元灝將來再添了兒子,也不如曄哥兒的身份尊貴。
劉氏輕哼一聲:“這種事情誰能說的準。”後院的女人為了爭寵穩固自己的地位,什麼樣的法子使不出來。莫說是個幾歲的孩子,就算是活生生的大人,也能莫名其妙的就出了“意外”呢
沈宜晴聽的心驚肉跳,手在袖子中顫了一顫。一顆心直直的沉了下去。蕭婉君死的太過突然,她之前一直沉浸在難過哀傷中,一時竟是沒有想到這些。
蕭婉君固然心狠手辣心計深沉,可也一直是曄哥兒的保護傘。如今蕭婉君一死,曄哥兒便沒有了嫡母的庇佑,將來在鎮遠王府還能過的安穩麼?
一隻手悄然伸了過來,握住了沈宜晴冰涼的手。
沈宜晴立刻回過神來,看向身邊的沈宜芳,無聲的表示謝意。
沈宜芳微微搖頭。自家姐妹,這麼客氣做什麼。不過,你可得留心些,不要被她們看出了異樣。
沈宜晴眨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在姐妹兩個眉來眼去的交流之際,劉氏忽的看了過來,試探的問道:“親家小姐,請恕我冒昧多嘴問一句,昨天婉君臨死之前在你耳邊是不是交代了什麼?”
蕭婉君彌留之際的舉動,各人都看在了眼底。劉氏等人都是精明世故的,誰能看不出其中的蹊蹺?
沈宜芳的一顆心高高的提了起來,略有些緊張的看了沈宜晴一眼。這個問題可得好好的應付過去才行,大家都眼睜睜的看著蕭婉君在臨走之前對沈宜晴說了最後一句話的。
沈宜晴力持鎮定,低聲應道:“表嫂到了那個時候,神智已經不清,我根本聽不到她說了什麼。只是胡亂應了,好讓她安心上路罷了。”
劉氏一愣,卻也不好再追問下去,訕訕的笑了笑便住了嘴。
沈宜芳心裡卻是一喜,四妹果然伶俐,這麼應對,簡直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啊
趙明珠似笑非笑的瞄了沈宜晴一眼,若有所指的暗示道:“四妹妹,堂嫂最最放心的不下的,自然是元灝堂兄和兩個孩子。怎的到了閉眼之前,非拉著你說了最後一句話?該不會是有什麼心思吧”哼,真當人都是傻子麼?蕭婉君的舉動代表著什麼誰能看不出來?
沈宜晴故作惋惜的嘆道:“只可惜表嫂還沒說清楚就這麼走了真是遺憾之極”
趙明珠滿肚子冷嘲熱諷的話就這麼悶在了肚子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悻悻的扭過了頭去,不再說話。
沈宜芳咳嗽一聲,打破了尷尬凝滯的氣氛:“時候不早了,我和四妹就先告退了。”說著,扯著沈宜晴便站了起來。趙元朗也跟著起身,一起走了。
劉氏看著他們三個走出了屋子,不自覺的冷哼了一聲。
趙明珠低聲嘟噥著:“沈宜晴剛才根本就是睜眼說瞎話,表嫂臨走之前,一定和她說了什麼。”
劉氏淡淡的應道:“好了,不管說了什麼,只要沈宜晴不肯承認,就是什麼都沒有。我們也別多事了,等著瞧熱鬧就是了。”
趙明珠幸災樂禍的笑著點了點頭。沈宜晴啊沈宜晴,齊簫待你如此,你該不會真的要“節外生枝”辜負了齊簫的一片心意吧
沈宜芳本想拉著沈宜晴說幾句悄悄話,礙著趙元朗也在不好說什麼。眼睜睜的看著沈宜晴回了屋子休息。心裡悄然嘆了口氣。
趙元朗似看出她在為什麼煩憂似的,忽的來了一句:“芳兒,你放心,四妹是個聰明人,不會做傻事的。”雖然說的含蓄,可從話音來看,分明是若有所指。
沈宜芳啞然了片刻,不自覺的看向趙元朗。
趙元朗索性又說的直白了一些:“堂兄相貌堂堂,又是鎮遠王府的世子,年紀輕輕卻位高權重,確實令姑娘家心動。不過,到底曾娶過妻生過子。再嫁給他,只能做繼室。哪裡比得上嫁到齊家做正室。再說了,齊簫和四妹感情這麼好,四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