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自己實在是一個勞碌命,自從到了美國之後做的事情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實在是犯了創業的大忌——事必躬親。
成立公司的決定還是太晚了點,結果他不得不單打獨鬥的處理每一件事情。到頭來自己一旦離開紐約,就沒有人能夠替他拿什麼主意了。
這次之所以這麼著急的趕回紐約,還是艾佛森轉達的巴達拉要求。可問起具體原因,艾佛森卻聲稱巴達拉堅決不告訴他。作為半個客戶和半個出版社董事,胡文海也不能把對方的要求太輕視了,於是只好屁股著火一般的跑了回來。
從紐約肯尼迪機場出來的時候,胡文海忍不住用手遮了遮陽光。秋天的陽光比夏天還要厲害,剛從航班樓裡出來的時候,他甚至有些不適應已經忘記的空中飛人生活。
重生之前那種一年有半年在天上飛的日子,已經十八年沒有再體驗過。如今突然重新體會起這種感覺,他竟然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胡!”胡文海剛剛走出機場,就聽見了巴達拉招呼的聲音。只見在路口不遠處,已經一身風衣的巴達拉,正倚靠在一輛汽車門邊,大聲的向他打著招呼。
“巴達拉先生,感謝你來接我。”胡文海有些驚訝出現的會是他,而不是艾佛森。兩人關係其實說不上有多親切,這種朋友的做派有點交淺言深的感覺。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呢,這種小事不需要感謝!”巴達拉顯得很是熱絡,竟然幫著胡文海拿起行李箱放到了汽車的後備箱裡。然後推著他,將他按在了車後座的位置上。
胡文海剛坐進汽車裡,這倆白色的雪佛蘭跑車就發動起來,甩尾駛上了機場的高速公路。
“你好,胡先生。”
胡文海的身邊響起一聲招呼,汽車的後座裡竟然還有另外一個人。他面色和善的笑著伸出手來,坐姿卻是穩如泰山。
胡文海一邊伸出手去,一邊細細的打量起這個人。他究竟是什麼來路,為什麼會出現在巴達拉的汽車裡?要說只是巴達拉的朋友順路顯然不可能,因為機場這邊是條死路,除了坐飛機的人不會往這邊來。
但這人既沒有在機場下車坐飛機,又跟著巴達拉的車到了機場,這就顯然不是巧合,而是有著明確的目標了。
不問可知,他才是真正要見胡文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