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抹抹眼淚兒,也沒像現在這般哭得這麼傷心。
他只不過是個三歲的小寶寶,剛剛熟練了說話,學會了奔跑,卻要屢屢因為大人的原因與父母分開,極少享受到家人歡聚的快樂。孩子都是有靈性的,媽媽是怎樣的心情,他也一定能感受到,他哭的,何嘗不是施樂的眼淚?
施樂心裡酸澀得要命,聽著寶貝淒厲的哭聲心都要碎了,可她又能說什麼,說他見不到爸爸,這讓她怎麼開得了口?
將菠蘿拉開一點,她勉強笑出來,“菠蘿,你是男子漢,不能哭知道嗎,這裡多好啊,有大海,夕陽,還有媽媽和猶大叔叔陪著你……”
菠蘿哪懂大人那些事兒?哭得更厲害,“我要爹地……”
她不得不佯裝惱怒,“那你是不是隻有爹地就夠了,不用要媽i咪了?”
這句話一下子把菠蘿問懵了,哭聲戛然而止,驚恐地望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兒可憐兮兮。
他一下環住了她的脖子,求道:“不,我要媽i咪,我要媽i咪!我也,我也……要爹地,我想爹地……”
寶貝一直哭個不停,每叫一次爹地,她心裡就刺痛一下,手足無措的。沒了辦法,她只好學著項野平時哄他的樣子,輕輕拍撫著他的後背,讓他心情平復下來。
哭聲漸漸小了,變成斷斷續續的抽噎,她就那麼蹲在椅子邊,拍著,順著,任自己的腿麻得沒了知覺,連猶大給她遞椅子,她也不敢動一下怕驚動了小寶貝,直到他最後沉沉睡去。
當感受到菠蘿平穩的呼吸,她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等他熟睡,她輕輕抱起菠蘿想站起來,不想腿已經無力撐起,整個人像後栽去——
幸好,身後有一個硬朗的胸鏜供她支撐。
猶大將她牢牢固定在懷裡,等她慢慢恢復。
耳邊的呼吸變得灼熱,猶大的胸鏜起伏得有些厲害了,她心裡一慌,忙不迭從他懷裡逃脫出來。
一轉頭,對上他神情複雜的眼眸,那眼神充滿了對她的憐惜,和暗藏的火熱。
“樂,你……”
不想回答他任何問題,她垂著頭,抱著菠蘿往回返。
“走那麼快有你要去哪?你還能去哪?你除了去我的別墅,你能回那個家嗎,Y國的家!?”
傍晚的暖風從後捲來了男人帶著怒意的聲音。
腳步不自覺地頓住,他的大實話讓她心涼得如沁了一汪海水。
菠蘿睡覺的時候,施樂整晚都睡不著,躺在他身邊,靜靜地望著那張越來越像他爸爸的小臉蛋兒,手不自覺地撫上去,輕輕地磨挲。
臉變瘦了,五官深邃了,唇變薄了……
鼻子一酸,她怕自己又掉眼淚,從庲上爬起來,想去別墅外花園散散步。
猶大的別墅並不是大得離譜,但優點在於地理位置特別好,出門就是一片大海,且位置隱秘,一般狙擊手很難找到這裡的準星,所以可以放心坐在花園裡。
來到海灘,沒想到這麼晚猶大竟然還醒著,他獨自一人坐在那,小桌上放著他愛喝的飲料。
這些天,他都沒有外出,她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她害怕面對他,面對他質問自己家裡的事,於是,她轉頭就走,手腕突地被抓著,猶大已經發現了她。
“樂,路易斯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猶大單刀直入。
她望著他夜幕下變成深綠色的眼睛,很是心慌,“別問,我不想說!”
“那就是有,是不是!?”
“不是,哎,這是我的家事,你別管!”
“家事?你這樣像有家的嗎?跨年不和他在一起,一個人帶著孩子出現在南非,現在幾天都在里約待著,我看他沒有給你來過一通電話,你這像家,嗯?!”
“我願意,我一個人出來玩,你管得著麼!”被說到痛處,她急了眼,猛甩男人鉗著自己手腕的大手,轉身想走,又被他輕力一帶,她就撞上了他赤果的胸鏜。
他的胸鏜很結實,撞上時還有些不適,下一秒就被他大手鉗著腰釦在懷裡,一動也無法動彈。
“你放開我!”
猶大隻穿著沙灘褲,麥色胸鏜緊挨著她在急劇起伏,那一直飄搖自在的神情幻化成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情感,熱烈籠罩著她,試圖保護她內心不可觸及的柔弱。
呼吸那樣近,海風的涼意顯得他的懷抱十分溫暖。
突然,他俯下頭吻住了她的唇,柔i軟相觸時,她渾身一激靈,狠狠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