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出,那今天的話只當我沒說過。你再怎麼討好他,再怎麼給他遞茶送水,他也不會對你起半點心思的。”
“你什麼意思啊?”明珠有點不明白了,歪著腦袋看著喬鳶問道,“說得你好像很瞭解昭荀哥哥似的!”
“郡主,你一出身就很嬌貴,所以總認為你給出來的東西,別人都要照單兒全收,甚至你會認為那是你極大的恩賜。可事實上,不是人人都願意接受你的恩賜,你想要真心對一個人,你至少要弄明白他想要的是什麼,否則你就算把心挖出來,對方也未必肯接受,就好比一副中藥裡面,不是多添千年人參,百年雪蓮就能奏效,若是搭配得當,一文不值的綠豆根也能解毒,你明白嗎?”
明珠徹底地愣住了,腦子裡盤旋著喬鳶剛說的那些話,本想發火,又覺著似乎挺有道理的。她不解地看著喬鳶問道:“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我說了,”喬鳶莞爾一笑道,“因為他是好人,拋開青月堂和幽王府的對立,我們倆算得上是朋友了。即便是敵人,我也希望他能有段好姻緣。他能喜歡你,再娶了你,對你和他而言,不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兒嗎?”
“你不喜歡他?”明珠納悶地問道。
“我說了,喜歡與不喜歡都一樣兒的。郡主,這世上不止我喬鳶一個女人,興許昭荀哪天再遇上一個,恐怕到時候才是你最後悔莫及的時候。”
“你……”
喬鳶說完便起身出了藥廬的門,剛走出來,她忽然發現昭荀站在門外面,微微一驚,卻依舊保持著一臉鎮定的笑容說道:“你還有這嗜好?”
昭荀的眼神裡有種莫名的失落:“想不到你對兒女情長還懂這麼多?”
喬鳶笑了笑說道:“書看多了,自己瞎琢磨的。”
“我記得我借你的都是醫書,而不是風月小說,怎麼就讓你琢磨出這些東西了?”
“興許是被你們關得太久了,醫書都當風月小說看了。”喬鳶俏皮地回答了一句。
昭荀無奈地笑了:“我是不是還得多謝你替我往後的好姻緣打算?”
“你不必謝我,聽說撮合一段姻緣可以積不少功德。”
“是嗎?為了幫你積功德,我是不是得聽你的話把明珠娶了?”
喬鳶愣了一下,繼而笑道:“你這是在找藉口嗎?娶與不娶全憑你自己說話,怎麼能推到我頭上呢?難道說往後你娶了她日子過得不舒坦了,還打算來找我算帳嗎?我瞧著你不是那樣兒的人,對吧?先走了,那郡主還吊著胳膊在裡頭等著呢!”
“喬鳶……”
“嗯?”喬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他往喬鳶身邊走近了兩步,擋住了從藥廬屋頂上照射下來的那一縷晨光,讓喬鳶那張有些泛白的臉看著稍微暖色一點。雖然是最輕的毒,但對喬鳶來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是心疼的,可也沒法子,要不這樣喬鳶隨時都有可能起心逃走。
“說啊,”喬鳶有些迴避他的眼光,往後退了小半步問道,“叫住人又不說話?你這幽王府的大名醫這麼空閒?”
“我再忙,跟你閒話兩句的工夫還是有的。”
“那你說唄,到底想說什麼?”
昭荀其實什麼都不想說,在晨光冉冉的的早晨能站在藥廬門口這麼看著喬鳶,他已經很滿足了。他知道這樣的日子不多了,早晚有一天喬鳶會從他眼前消失的。
喬鳶的臉忽然有點小紅了,故作鎮定地躲開了昭荀的目光,側身說道:“你不說我去小花園了,當心那郡主在裡頭疼暈過去呢!”
“好,你別在外面待太久,當心曬得中暑了。”
喬鳶聽得心裡一陣溫暖,趕緊轉身匆匆地往臺階下走去。昭荀目送她背影消失後,這才轉身回了藥廬。明珠還在那兒發愣了,見昭荀回來了,委屈的嘴巴又翹了起來:“昭荀哥哥,你索性疼死我在這兒算了!”
“我還沒那個膽兒,”昭荀走過來拿起木夾和繃帶道,“坐好了,給你綁上。五天之內不許拆了,聽見沒?”
明珠往昭荀身邊蹭了一下,嘟嘴問道:“昭荀哥哥,你真的那麼喜歡那個喬鳶嗎?”
昭荀沒回答,手腳麻利地幫她把胳膊固定好了。正要轉身拿藥丸時,明珠又扯住了他的衣袖,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問道:“你不是非她不娶吧?我知道我脾氣不好,可我改還不行嗎?”
昭荀看了她一眼,扯回了衣袖,淡淡地說道:“你覺著莊允嫻的脾氣好嗎?”
“我的脾氣可沒壞到她那樣兒啊!”明珠忙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