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個心思了吧?剛才我不過一句玩笑話,你那側妃娘娘都不高興了,我想,你是不打算去了吧?”
“難道齊王爺和左將軍想讓元胤去?”冰殘放下茶杯問道。
左禪吟瞥了一眼遊仙兒,遊仙兒很知趣地起身遣走了廳內廳外的丫頭,自己也走開了。左禪吟這才說道:“我爹和公公原本是有這個意思的。這回我來,也是想問問王爺的意思。王爺自上回從大營駐守回來,已經差不多四年了,一心都撲在了驚幽城情報網線上,現下的驚幽城已經被王爺打理得很妥帖了,而且還有冰殘大人昭荀大人嚴大人相佐,所以他們想請王爺再往大營駐守一年。”
“有什麼其他用意嗎?”元胤問道。
“兩朝更替,新皇又多疑,對誰都不相信。他已經多番暗示我公公,想要撤換駐軍將領,改派他從前的門下之臣黃秉承及其兩個兒子。眼看輪值之期將至,我大哥和祺祥的大哥被換回來是板上釘釘的事兒,若真讓黃秉承帶著他兩個兒子去了,往後我們要再掌控西北大營就不是那麼順利的事兒了。而唯一的法子,就是請王爺出馬,有我公公和我爹的保薦,皇上自然沒理由駁斥,畢竟王爺的戰功在那兒,誰都不能否認。”
“主子要走了,驚幽城怎麼辦?”嚴琥珀問道。
左禪吟看了元胤一眼,笑道:“王爺失蹤了差不多兩年,驚幽城不照舊好好的嗎?有冰殘大人和昭荀大人駐守,我認為是很妥當的。只是……現下王爺的側妃有孕在身,王爺不捨,也屬情理之中的事兒,所以我並沒有勉強的意思。王爺不妨想想,現下皇上盯你盯得這麼緊,你還不如往西北大營一挪,將城中諸事交給冰殘大人,讓皇上疑心沒那麼重。再者,王爺若再立戰功,那自然更能在皇上面前站穩腳跟了。”
冰殘點點頭道:“以退為進,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那皇帝正想方設法地扶持他舊事*臣,鞏固他的新勢力,自然對前朝之輩頗加打壓。與其在風口浪尖時迎上去,倒不如退守大營,蟄伏觀望。齊王爺和左將軍的意思我能明白,只不顧有一點,元胤一走,皇帝必然會以驚幽城城主外派為由,往驚幽城內再派駐官,那對我們來說,也並非是好事。眼下一個張賢楚不算什麼,但派多了也是個麻煩。”
左禪吟笑道:“冰殘大人顧慮得極是,若王爺能答應,那我公公和我爹會聯合門下眾人,上摺子為冰殘大人討個封爵,如此一來,即便王爺外派,驚幽城內另有侯爵駐守,皇帝想派人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封侯?”一旁的莊允嫻聳了聳肩道,“這鬧得有些大了吧?”
“這不算大了,”左禪吟輕描淡寫地說道,“冰殘大人為驚幽城勞苦功高這麼些年,區區一個封侯早就該他得了。只因為冰殘大人向來低調,不計名利,所以才一直只是個城防官罷了。況且,冰殘大人封侯,莊嫂子也該高興才是。”
莊允嫻臉上掃過一絲不屑的笑容道:“我從前是個跑江湖的,過慣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做什麼侯爵夫人,有點抬舉我了。”
“就算莊嫂子不太習慣,也該為王爺和冰殘大人斟酌一二,此乃大局之勢,你理應理解才是。”
莊允嫻冷笑了一聲道:“恕我淺薄無知了,沒有左先鋒官如此有大局之觀。冒昧問一句,你是否也要讓梁兮兮做到理應理解?讓她獨自一人懷著孩子留在王府裡?”
左禪吟正色道:“即便如此,當以大局為先,舍小家方可保大家,這話莊嫂子應該懂吧!”
“恕我無法苟同!”莊允嫻起身道,“興許我不過是一介草莽之輩,從未上陣殺敵,從未思慮過國家社稷,沒有左先鋒官那麼高瞻遠矚的目光。我單知道一點,有孕在身而丈夫無法陪侯在旁時,那種苦楚又豈會是從未生育過子女的左先鋒官能理解的?我的想法或許在你眼裡一文不值,但從前也在書本上讀過一句話,攘外必先安內,內不安,何以全神貫注地攘外?罷了,話不投機半句多,你們慢慢聊你們的軍國大事,我找遊夫人去了!”
莊允嫻說罷拂袖而去,似乎已經生氣了。冰殘看了她背影一眼,對左禪吟道:“左先鋒見諒,內子有心結,所以才會如此激動。”
“我明白,”左禪吟點頭道,“一般婦人皆會如此認為,我已經不足為奇了。我剛才所言,不僅僅是有利於我們一直所掌控的西北大營,更有利於幽王府齊王府以及我們左家的。還請王爺,冰殘大人以及昭荀大人嚴大人多加斟酌。我知道,王府裡現下有兩位有孕在身,你們多有思量也是常有之事,可眼下形勢如此,希望你們別為眼前的事兒所拘泥,目光放長遠一點地好。來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