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亡,必然讓其先發狂。王耀的目的,就是讓新犯人狂到沒邊,然後收拾他。
一時間,大家議論紛紛,不知那個是真,那個是假。
張寬在治療室渡過一個平安夜晚,早起來看,身上的傷已經結痂,動作起來都不甚疼。想來是因為縫合的結果,也有一些贔屓血肉的功勞。
張寬自己已經知道,自從喝過那贔屓血,自己就變的和以前不同,無論受什麼傷,都恢復的很快。些微小傷,甚至都不用一個晚上就能痊癒。
儘管如此,這貨也躺在床上聲喚,說自己腿疼的厲害,不敢下地,一下地就往地上倒,所以,也無法參加勞動改造。
醫生也不疑有假,按照他的傷勢,有如此反應也屬正常。
豈料,到了下午時分,會客室居然打來電話,說有人探監,來看張寬。
張寬正躺在床上閱讀一本商業小說,名叫《金錢帝國》,正看得入迷,聽到有人探監,心裡就不喜,不過是去度七天假,怎麼有些人就這麼不放心呢?於是回答“正忙,沒空。”
前來傳話的人就對他道“是個女娃,長的可漂亮了。”
張寬聞言心裡一緊,是嬌嬌,哈哈,這妮子來看我了。當下就要起身,那邊護士還要給他拿輪椅,這貨已經麻溜地汲拉著拖鞋去了,步伐歡快,看不出一點受傷的跡象。
到了會客室,果然是嬌嬌,穿著連衣裙,帶著大太陽帽,孤零零地站在玻璃窗外面,一見到張寬剃著個青皮腦殼,穿著一身病號服,嘴裡哇的一聲就哭出來。
“我的寶貝,快來讓我看看,你受苦了。”嬌嬌哭喊著,往玻璃窗跟前跑去。
誰知土鱉隔著玻璃對她做鬼臉,嘴裡不知在都囊著什麼。徐嬌嬌這才明白,自己要和他說話,必須用玻璃牆這邊的話筒,不然自己無論說什麼,他都聽不見。
第63章 監獄風雲(七)
嬌嬌拿起話筒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誰給你理的發,咋恁麼難看哩?”
土鱉無奈地攤手,“蓮花山統一流行款,三十經驗老師傅親自操刀,五毛一位,好看不貴。”
嬌嬌就被逗笑,臉上還掛著淚珠,“你頭上那是被打的吧?”
土鱉就得意地一甩脖子,輕輕碰了碰自己頭上的黑紅血痂,“一個瓜批,跟我皮幹,直接叫我干休克了,聽說昨天才從昏迷狀態醒來。”
聽到這話,嬌嬌就捂著嘴巴哭,“你在裡面還能打人?可別哄我了,你好好滴,人家叫你弄啥你弄啥,打你的話你就捂著頭,一般都打不壞你。”
土鱉就驚訝了,“這話你是從哪聽來的?”
嬌嬌就道“我去找你爸了,這些話是他讓我告訴你的,本來他也想來,臨出門有人尋他有事,說是明天再來。”
張寬就懂了,父親當年在牢裡,顯然是吃了不少苦,不然,怎麼會有這種感慨?
雖然從小未見過,那也是親爹,一想到親爹在牢裡被一班犯人欺負,土鱉心裡就不得勁,呼哧呼哧想要打人發洩。
“還有,你在裡面好好滴,我找過乾爹,他說已經聯絡了公安局的局長,想辦法把你弄出來。”
嬌嬌說著,從下面提上來一個大口袋,“這些都是我給你買的,有吃的用的,還有兩條煙,你拿進去分給裡面的頭頭,叫他們別打你。”
土鱉隔著玻璃往下看,大叫一聲,“還有香蕉?快給我,這幾天都沒拉屎,趕緊通通便。”
嬌嬌就四處尋人,要把東西遞進去。這時後面又來了一個農村婦女,黑紅的臉膛,敦實的身板,手裡牽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子,猶猶豫豫地進來,問站崗武警,“同志,我找王科長。”
不一會,王耀就從裡面出來,笑著和婦女說了幾句話,然後把她領進旁邊的一個小房間。玻璃這邊,孟知州也激動地往小房間跑,顯然是認識。
土鱉就瞪大了眼,臥槽,他們能直接見面?當下就火了,對玻璃外邊的嬌嬌一擺腦袋,人就往那房間走。
門口武警持槍擋住,大聲呵斥“幹啥,後退!”
土鱉就站在外面一嗓子大吼,“王耀,你給我出來。”
王耀正安排孟知州家人見面,聽到外面有人喊自己,很驚奇,出來一看,是張寬,就虎著臉問,“你有啥事?”
土鱉手一指房間,“憑啥他能在裡面見面,我不行?”
王耀就沉著臉道“他是教育過七年的老犯人,你才進來幾天?”
土鱉就往地上吐一口唾沫,“老子又不是犯人,憑什麼不讓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