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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鱉想都不想,直接抬腿,想把宋子文踹飛。
豈料,宋子文臨近跟前一個側身,右手猛地下劃。張寬就感覺大腿一疼,被劃開一道口子,血肉翻開。
我去!
土鱉怒了,打橫一拳,以為能把宋子文砸倒。哪知道宋子文靈活的一矮身子,躲開張寬的橫拳,右手再次出擊,按到了張寬胸口。
張寬就覺得胸口如同針扎,痛的哎呦一聲,隨著宋子文身子抽離,胸口就飆出一股血箭。
遇上練家子了,土鱉心裡驚了一下。
打捶這種事,三分力三分狠,剩下的就是技巧了。
像宋子文這般靈活身手,沒有十年功夫是練不出來的。蕭文成曾經說過,遇上練家子,要麼不衝突,一旦衝突,就不能戀戰,盡力速戰速決,沒有把握,就以傷換傷,只有這樣,才有勝算。
所謂以傷換傷,就是和他做貼身戰,讓他精湛的走位無從發揮。
宋子文看著身板瘦小,身手卻靈活的不行,張寬自然不是對手,只能安心等待,等待他的下次進攻,和他展開貼身戰。
土鱉知道自己的優勢,就是力氣大,別看宋子文現在蹦的歡,捱上土鱉全力一拳,就會失去戰鬥力。
因為盛怒之下的土鱉,全力一拳,足有千斤之重。
宋子文卻不知道這些,以為土鱉不過是有些普通蠻力,前面兩次得手,就輕視了不少,不過是個普通土包子,再來兩下就可以結束戰鬥。
如此想著,宋子文腳下急速滑動,展開他的第三次攻擊。
張寬這回有了防備,屏氣靜神,等待他招式用老。
宋子文第三擊,就認準了張寬的右眼框,這次下了狠心,要把他弄死,叫你敢盯著我的眼睛看。
他沒想到的是,土鱉就那麼原地等著,直到牙刷快要插進眼珠時,才將頭一偏,猛地一拳,正中宋子文小腹。
宋子文只覺得肚子猛地一抽,人就跟著往後退,接著就看到一隻砂鍋樣的拳頭,追著自己的眼睛襲來。
張寬這套左右組合拳打的妙,根本不給對方反應機會,第二拳準確擊中宋子文的鼻樑骨,讓他大腦都受到猛烈震盪,直接眩暈。
趁你病,要你命,是張寬一貫的行事準則,更何況你是無緣無故的來害我。見宋子文倒地,抬腳就踹,剛踹兩腳,大腿生疼,就用拳砸。無奈胸口被紮了一下,每砸一拳,都扯的胸口肉疼。
氣的發瘋,就把宋子文的手裡的牙刷柄奪過來,對著宋子文就是一頓捅,沒捅幾下宋子文就痛的大喊大叫,沒有一分鐘,就衝過來一群人,監管們也到了。
。。。。。。
保安科長王耀對這事的結論是這是一起嚴重的打架事故,兩個犯人,竟然為了一根牙刷,互相辱罵,進而動手,造成雙方身體多處擦傷,此行為破壞了犯人們之間的和諧友愛,損壞了和諧東倉的美好形象,對這種行為,雙方各記一個大過,並寫一份五百字的檢討,云云。
土鱉聽說了這個奇葩的決定,氣的破口大罵,要不是醫生正在給他縫針,他都要直接去找王耀,問問他,蓄意殺人和打架事故的鑑定標準是什麼?
擦傷?不是老子命大,今天就被人擦傷擦死了!
狗日的耿直,狗日的王耀,這是今天土鱉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給他縫合傷口的大夫聽的煩了,對他道“從現在起你再敢多說一句,我就給王科長打報告。”
土鱉大咧咧地回一句“去,去,去告去,老子怕過誰。”
大夫聞言大怒,拿著縫合傷口的針就扎進土鱉屁股,痛的土鱉倒吸涼氣“好叔哩,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皮幹了。”
而其他犯人對此事的看法就眾說紛壇了,有說王耀這是赤果果地偏袒包庇,那個新犯人,從一進蓮花山開始,就打看守,打獄霸,今天還把宋子文打的重傷不起,聽醫生說,人再晚送三分鐘,就會失血過多而亡。
對於如此嚴重的一件事,身為保安科長,竟然只給了一個警告處分,這不是包庇是什麼?
還有人是另一種說法,王耀其實恨那個新來的恨的要死,宋子文就是他故意安排去整新犯人的,結果宋子文字事不濟,整人不成反被整。至於王耀為什麼要給他們一個警告處分,其真實目的是不想讓新犯人關禁閉。
因為一旦關禁閉,看似遭罪,實際上最安全,因為一個人待著,旁人就沒辦法去找麻煩。王耀只給他一個警告,就是讓他繼續在外面狂。
上帝要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