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公子不會主動送給你喝的。
公子無夏端著方正的軍步離開了徒卒營地,又到了車乘營地,希望入夜後,這些馬車能全部裝上,明天早上就能操練了。
這樣不管楚人什麼時候下戰書,他都能應對自如了。
徒卒中,有目光一直盯著晉公子的背影,一直到他不見。
邊上有人道:“喂,狗子,你幹嘛呢?”
“沒……沒……沒幹嘛!”
問話之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你看公子是想升官呢,還是想發財?”
“都……都不是……”
“哈哈……”問話之人也不過調笑他幾句而,見他連話都說不完整,“你呀,也就箭術好些,能做頭甲,就你這德性,估計八輩子也升不了官,發不了財。”
被稱為狗子的人縮起頭吃自己的窩窩,無人之處,那目光如狼似虎。
傍晚時分,是晉人一天訓卒強度最高的時候,整個鄭都城外都是他們訓練時爆發出的怒吼聲,驚天動地。
石予和竹泓兩人已經不直接訓練了,他們監管將軍們,將軍們再監下一級師帥……一級一級,遞減下去,環環相扣,一環套一環,大家都把自己的事做好了,那麼所有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晉營地最外圈,路四帶來人的商販們已經搭好簡單的草棚,草棚前掛著松油燈,各式小食、衣履等貨物已經擺放好了,就等晉卒訓練完過來採購。
姜美初帶著公子無夏先過來逛了一圈,笑著對他說道:“會不會覺得小商販的到來,會分散軍心?”
公子看了眼小女人,想點頭說是,不過他知道,小女人肯定有一套說辭等著他,索性笑而不答。
果然,小女人急了,“公子為何不開口?”
“連草棚都搭好了,你覺得我還有說的必要麼?”
“嘻嘻,公子,我可跟你報備過的。”
“吾還真沒有想到,大戰在即,居然真有人不怕死,朝戰場邊上湊。”
“公子,他們都是無以為計的流民,既然逃亡是死,過來掙錢幣說不定能吃頓飽飯再死,豈不是賺了!”姜美初說道。
深吸一口氣,公子無夏坐到某個小食攤前,“來碗美漿。”
“多謝貴人照顧生意,多謝貴人……”老婦人高興的連忙拿竹筒盛美漿。
“兩壺!”
“好咧!”
晉卒一直訓練到戌時末(現代時間9點),所有訓練才結束,結束解散前,百卒長都對自己轄下的小卒說道:“營地外圈,來了小商販,大家要是想吃什麼,買什麼,趕緊去買,亥時正(現代時間10點),準時查宿,如有違規者罰幣二十,聽懂了沒有?”
“聽懂了。”
“解散。”
這些軍卒正愁得來的布幣怎麼花呢,沒想到周圍又有小市集了,太好了,鬧轟轟的都朝營地外跑去。
當然,也有很多人捨不得花幣,這筆意外得來的錢幣,他們打算寄回家給老母、妻兒用,他們到火房拿了窩窩吃,吃過之後,愛乾淨的人到小河道內洗了把澡,不愛乾淨的直接挺屍睡了。
公子興等幾個公子也解散了各家軍卒,準備各自回營賬吃晚食,突然發現晉卒都朝北面湧去。
“難道晉公子在北面拉了營賬,把人分了出去?”
“看著不像。”
公子身邊的隨從見公子們感興趣,個個伸脖子去打聽了,沒一會兒就回來了,“稟,公子,晉公子在北面設了草集。”
“麼?”公子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楚人說打就打過來了,他居然還敢設草集?”
“也許不是他呢?”
“要沒他的同意,那些個小商販敢在他營地北面賣東西?”
“子華說得沒錯。”
“究竟什麼意思?”公子呈皺眉,“難道他認為楚人求不來雨,這仗一直不打?”
“有可能。”
南陽君一直沒有吭聲,揮了一下手,暗處走出一個不起眼的中年人,“去查查,晉公子想幹什麼?”
“諾,君子!”
營地靠近鄭都城牆的地方,各國諸候帶來的美人、女僕都圈在那一片,她們白天被拘在裡面,夜晚時,要麼是男人去找她們,要麼是貴人召見她們,但不管那樣,白天,她們出不了被圈的門卡。
夜晚來臨後,有女人出來,突然發現晉營北面有草集,個個高興的不得了,連忙三五成群相約逛草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