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美初似是為難開不了口。
公子通眯眼:“你想復國?”
“呃……”姜美初輕輕一笑:“本人暫時還沒有能力復國!”
“為許國報仇?”
“有那麼點意思!”
姜美初似事而非的話,讓公子通警覺:“汝究竟何意?”
姜美初正色揖禮回道:“如果可以,主公拿幣買這些東西。”
“啊……一國公子竟做商人之事?”參事大夫不敢相信的脫口而出。
“否!”姜美初一本正徑的回道。
“一國公子竟做這等事,又有何‘否’?”參事大夫譏笑道。
跟在姜美初身後的幾人看到楚人要變臉,個個緊張的握緊了手,姜美初風輕雲淡般輕輕一笑:“恕小可無禮了,小可是為主公著想?”
“這話是何意?”公子通皺眉。
“不想讓主公欠小可的人情!”
“這……”公子通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總覺得那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看著面前唇紅齒白、瘦弱纖細的年輕公子感到怪怪的。
好像是這麼回事,參事大夫近到楚子身邊,悄語道:“這話有幾分道理,能用錢幣解決的事,倒是省了很多麻煩。”
“能省什麼麻煩?”楚子轉頭輕問。
“主公,你忘了,你答應衛候幫他復位的條件是什麼?”
楚子眯眼。
參事大夫說:“主公,茅草值什麼人情,不如用幣打發了他們,省得留下人情債被動。”
楚子點點頭:“善,甚善。”
遠遠的,偷偷瞄了一眼楚國主、卿的樣子,站在姜美初身後的路四暗暗鬆了口氣,主人總有辦法把手中的貨出手,你看這理由說得……嘿嘿……不服不行。
心下對姜美初行事總有幾分猜忌的楚國人在穿了草衣草履,喝了熱乎乎的豆漿後,終於放下了,果然是雪中送暖的,有穿有吃果然不那麼冷了。
“哈哈……”楚子穿著僅有的幾件鴨絨襖,暖和的大笑,“善,甚善!”
公子通跟著點頭,“父親,聽說衛候已經打進衛國都城了,估計十天八日就能復位了。”
“好,好……有穿有喝,我們也可以擺陣挑戰了。”
兩天後,鄭國國都,“報……”長長的急報聲,從城門響到國都宮殿。
“何事這麼慌張?”
“回稟主公,楚人挑戰書奉上!”
不是說楚人要回老巢的嗎?鄭候大驚:“怎麼會這樣?”
正在大殿內行樂的各國諸候們都以為楚人會支援不住,就在這幾天打道回老巢呢,居然又打上來了。
看到眾人慌色,晉公子季端著酒樽搖搖晃晃站起來,大聲說道:“鄭伯莫懼,且待我去收拾那些蠻子。”
鄭伯連忙擠出笑揖禮,“公子威武,那本候就靜候佳音了。”
“哈哈,你就瞧著吧。”公子季張揚無忌的叫囂。
“哈哈……來……來……大家都過來敬公子季酒。”鄭伯胖胖的臉頰,那堆起的虛偽笑容,年輕氣盛的公子季根本體會不了,只有被人捧在雲端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早就忘了自己的能耐有幾斤幾兩。
眾人看到鄭伯吆喝,誰不來附合,“諾……”
“諾……”
……
公子季表哥公子呈頓了一下後與眾人一樣,舉著酒樽恭維了上來,雖然是親戚,可誰讓晉國大呢?
公子無夏入晉後,路過國都翼,拘著孝道、禮儀到晉宮拜見自己的父候——晉候(候爵,姬姓)。
晉候和繼室邢夫人見了晉太子——公子無夏。
“兒臣見過父候,見過夫人!”
晉候板著一張老臉,慢斯條理的把兒子打量了一遍,彷彿沒有看到兒子禮成,小半晌才開口,“那些諸候國怎麼樣?”
公子無夏直起身,再次揖禮,“回稟父候,還行!”
晉候不滿的皺眉:“什麼叫還行?”
公子無夏微抬眼皮。
邢夫人見長嫡子半天回不出一句主,暗暗得意挑眉,嫡長子又怎麼樣,討不了老的歡心,什麼都是空的。
“沒聽到我的話,還是說這段時間出去就光顧著遊玩了?”晉候怒氣衝衝的問。
公子無夏抬起的眼皮又垂了下去。
“孽……孽子,你真是氣死吾了……”晉候隨手拿了几上的陶器就砸了過去。
身體輕輕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