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奇看過來,現在姜美初知道了,為何沒人好奇了,誰敢偷看,那就是一頓毒打。
她被嚇得避到邊上的,瞄向被打之人,發現她的衣服比較新,難道跟自己一樣,是新來的奴隸?
直到此刻,姜美初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是個奴隸了!
小奴……奴隸……媽媽呀,老天爺啊,你讓我摔死得了,幹嘛讓我穿到這個鬼地方來做奴……
沒等姜美初想完,她被身邊的老媼推了一把,“過來!”
打了踉蹌的姜美初真想罵人,可她知道,自己已經身陷囫圇了,已經罵不起了,或許連情緒都將是奢侈。
果然沒出姜美初所料,在這個地方,情緒這東西簡直就是奢侈的存在。她被老媼分派幹了活,從黃昏一直幹到月上中天,沒手錶、沒手機,她不知道到底是幾點,不過以她估計,午夜十二點絕對有。
她幹什麼活呢?
沒有生產力的古代,能幹的活太多了,比如白粲。
白粲?這是什麼東東?選精米用以供祭祀,是東周、秦漢時的一種刑罰﹐而且這種刑罰,還不是普通奴隸能做的,一般都是貴族成奴後才能乾的活,在奴隸中,這已經是很輕省的活計了。
很輕省?姜美初暗暗咬牙,真想破口大罵,烏漆抹黑,既沒有電燈,也沒有油燈,全靠天上的月亮賞光。
在月亮下撿米粒,來,試試——
不是機械碾夾的,這米根本就是糙米,倒是符合現代人養生了,可在此刻是用來祭祀的,不能有一點點殼,沒舂乾淨的米,還要用手碾皮去殼,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剛想讓手歇一下,後背就捱了一鞭子,“用心幹,三天後,主公要拿這些米去歃血祭祀,誰膽敢誤了主公的事,小心項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