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君——”
逃過一次的姜美初劫後餘生般睜開眼,轉頭隨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射擊場外站著一個年輕的貴公子,只見他把手中的弓箭遞給身邊侍人,笑眼彎彎,“子興,你忘了明天是什麼日子!”
“叔叔——”公子興微笑迎上去,“來來回回,真是辛苦您了。”
“玩什麼呢,這麼起勁?”
“射擊。”
南陽君玖笑道:“用人做靶子?”
公子呈搶著回道:“沒有,沒有,南陽君,我就是逗逗小奴,知道明天盟會在即,不會隨意殺生。”實際上,他玩得興頭正起,沒人阻止,這個小奴就掛了。
“知道就好,趕緊沐齋去。”南陽君瞪眼。
“是,叔叔!”
“是,南陽君……”
南陽君燦爛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微圓的臉顯得一團和氣,如果不是親口聽人叫他叔叔,姜美初覺得,他應當是誰家的弟弟。
不管是誰家弟弟,也不管這些人是想殺死自己,還是逗自己玩,這一劫總算逃過了。
眾公子簇擁著南陽君離準備離開射擊場,他轉頭看了獨自而立的小奴。
“賤奴,君子救了你的命,還不知道過來道謝?”邊上僕人兇巴巴的叫道。
姜美初低頭深呼吸,抬頭跨腳過來‘道謝’。
南陽君輕聲一笑,揚手製止,“不必了讓她過來,一個小奴而以。”
“諾,君子心真善。”
南陽君溫和一笑,對著侄子說:“陪叔叔兩杯?”
“尊命!”
“哈哈……”南陽君朗聲而笑。
射擊場上的公子、美奴們如一陣風一樣離開了,只餘下收拾場地的小奴。
奴舍有司過來領奴隸,有兩個被漿果主事留著用了,發現姜美初竟還在,詫異的看了眼,悄悄拉著主事到一旁說話。
“她怎麼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