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7部分

的情報。”

“簡直是匪夷所思,詹粵居然沒死,還藏身於天闕之內!你,見過詹粵了嗎?”

“沒有,詹粵向來不以真面目示人,除卻詹葛和衛遼,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且藏身於何地。他與詹葛的通訊一直都很隱秘和小心,通常是一併發出多封信箋,由不同的人帶出,方向四散,視聽混淆,多封信箋其內只有一封是真的,書寫的還是與詹葛約定好的特殊文符,即便信箋被天闕國人截獲,亦不知其所云若何。”

“不成想詹粵的城府竟如此之深,還真是一個可怕可測的人。”

陳明峻眸色異樣,語含深意:“確實想不到。”

“丁零國因處北地,國人皆好騎射,因此其相貌大都粗陋健壯,但是為何國主詹葛的相貌卻很俊秀,不似丁零國人?”

“丁零皇室詹姓之人,相貌向來奇秀非常,可謂丁零國人之例外,因為此故,詹姓之人被傳乃蒙天神佑庇,力主民眾之福祉,因此才格外受丁零國人的推崇和愛戴。”

待提及詹葛,我有些恍惚:“詹葛的眼神,甚是犀利,令人不安,仿似以前在哪裡見過一般。”

“你曾經見過詹葛!?”陳明峻的語調突然異樣起來。

“似是見過,但是沒有印象,總感覺有些奇怪。”

陳明峻臉色陰晴不定,遂轉移了話題:“茗漪,你還是趕緊去休息吧。”

看著他疲憊的臉色,我亦不便再繼續停留:“如若有什麼需要,一定記得叫我,我不許你硬撐著。”

他臉上的笑容更盛:“等我的傷勢大好之後,我一定帶你去塞外好好地遊玩一番,你向來嗜好美景,但因我之故,卻整日地困守在這如牢籠一般的忠義侯府內,無趣度日,肯定是悶壞了。”

然而,陳明峻的承諾並沒有實現,他的傷勢才剛剛復原,便被詹葛緊急地宣召入宮,再亦無有回府,在我擔憂害怕了多日之後,莫韌帶來了關於他的訊息,而彼時,他已遠在千里之外的天闕祈州邊境,終於在時隔六年之後,不甘心的詹葛再次發動了對天闕的戰爭。

作者有話要說:

☆、往事如泣

陳明峻在報平安的同時,亦傳遞指示讓莫韌儘快安排我離開忠義侯府,因為他此下不在丁零王庭,無能護我周全,滯留於忠義侯府,隱患重重,故而還是離開為上策。

陳明峻為我選擇的棲身之地便是那座他曾帶我去過的庵寺,庵寺雖離王庭不遠,但地處偏僻,人跡罕至,又因柳夫人之故受丁零皇室所庇護,所以現下,那裡無疑是最安全的居所。

在莫韌的保護下,我在庵寺之內安然度日,但是心情卻並不平靜。

可能是陳明峻怕我憂心,對莫韌又做過特別囑託,所以對於之後戰爭的進展情況,莫韌連一絲一毫皆吝於透露,於此,我當然會很不甘心,因而總會尋找時機對莫韌進行試探問詢,但是卻從未成功過,莫韌本為寡言之人,平日行事又總以陳明峻馬首是瞻,所以,無論我怎樣旁敲側擊,他都不肯回答,若是我端起主子的身份,對他逼問得急了,他就索性沉默到底,真真地讓我無計可施。

除此之外,更讓我無奈失笑的便是,對於我服用的湯藥,莫韌竟比陳明峻更為上心,湯藥俱是每日按時按量端來,無一日一刻落下,簡直比那計算時辰的沙漏都準時準點。

我雖好靜,但亦無能忍耐庵寺裡日復一日的沉悶與灰暗,實在無趣乏味的時候,我便會到庵寺的藏經閣內看書研經,偶爾還會抽空去拜訪柳夫人,嘗試著與她攀談接觸,但是她卻一直視我為無物,不理不睬,只是不停地敲著木魚,念著那冗長而又單調的經文。

有時候,看著她那虔誠專注而又虛無冰冷的模樣,亦忍不住心生好奇,到底是經歷了怎樣的蒼天鉅變,才將原本一位溫婉傾城的女子磨礪成了今日的漠然性格。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是仁德十年的四月初九,春意濃深,鳥鳴囀然,向來空寂的庵寺裡亦縈繞著無盡生機,陳明峻一直不曾歸來,由此可知丁零與天闕之間的戰爭仍在繼續,而莫韌則一直守著陳明峻的囑咐,不肯告訴我關於外界的任何訊息。

在焦躁沉悶的等待中,日復一日的湯藥逐漸有了成效,我的身體大為好轉,常年困擾自己的心悸、氣虛等症狀緩緩消褪,整個人明顯地精神起來,但是,莫韌卻變得異樣起來,常常會心不在焉,神思恍惚,我曾問他緣故若何,他卻低首斂眉,避而不答。

終於在今晨,莫韌一臉凝重地對我言稱他有要事待辦,需暫離三日,三日之內必歸,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