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玻璃丟進了一塊都帶著血跡的碎玻璃之中,然後調頭,轉身,離她越來越遠,她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
無盡的黑暗,全身筋骨錯位的痛一直包圍著她。
是死了嗎?
死了,為什麼還會覺得痛呢?
要是沒有死,她又是在哪裡?
沒有陽光,沒有人,沒有聲音,什麼都沒有。
她站在黑暗裡,迷惘不安的看著四周,什麼都沒有。
她想叫,可是發不出聲音來。
為什麼沒有人?
她到底在哪裡?
心裡越急,周圍好像就越來越暗,像有一層層密不透風的牆將她裹住,她沒有辦法離開這兒。
突然,她聽到咔擦一聲,像是看到了希望,尋聲看過去,只見一點點微弱的光。
依舊看不清任何東西。
“左琋……”有人在叫她。
是誰?
是誰在叫她?
她看不見有人,她怎麼找都找不到。
到底是誰在叫她?
“左琋……”又是一聲繾綣纏綿的呼喚,那般的悲傷低沉。
這個聲音好熟悉。
為什麼他會這麼悲傷?
她想看清楚是誰,只是那層光,越來越弱,越來越弱,最後,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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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麼還沒有醒過來?”莊煜紅著眼睛盯著大衛,語氣裡透著憤怒和質問。
大衛皺著眉頭,“她傷的太重,又失血過多。雖然現在渡過了危險期,但她醒不醒得過來,全憑她的意志。你彆著急,她剛才的樣子,是要醒來的徵兆。咱們耐心一點。”
莊煜緊緊的握著昏迷不醒的女人的手,心中後悔不已。
如果他在接到阿炎打的那個電話時就讓他們阻止她去賽車,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
雖然她不再愛他,他也不應該對她置之不理。
畢竟,他還愛著她啊!
“你去休息一會兒吧。都三天沒有睡覺了,你這樣下去,等她醒過來看到了會自責的。”大衛勸慰著。
“出去!”莊煜冷聲命令著。
大衛張了張嘴,最後只得嘆息搖搖頭,走了。
房間裡安靜下來,莊煜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吻了吻,“女人,你還要躲我躲到什麼時候?既然不愛我,為什麼還在戴著那條項鍊?你醒來啊,你醒來我不會笑你的。就算你心裡偷偷愛著我,我也不會取笑你。”
他低沉略有些沙啞的嗓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那樣的滄桑淒涼。
可是不管他說什麼,床上的人兒依舊閉著眼睛,對於他的話,充耳不聞。
站在門外的梁梓,還有阿炎,兩個人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
“查清了沒有?”梁梓問阿炎。
阿炎搖頭,“車子剎車和方向盤都被動過手腳,對方算的很精準,故意讓她在最後一圈出事。那輛車子在交給左琋之前,也做過一次詳細的檢查,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
梁梓緊蹙著眉頭,“怎麼可能?難不成是在中途被人做了手腳?呵,那簡直就太神了。她一直開著車,怎麼可能會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