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華也跟著站起來,和她一起走出了咖啡店。
左琋走到自己車旁,把車門開啟,看著他,“今天的事,謝謝你。”
“下次請我吃飯。”許昌華雙手插在口袋裡,勾起了唇角。
“沒問題。”左琋坐進了車裡。
然後就開車走了。
許昌華看著車子越走越遠,臉上的笑容慢慢的隱去。
。
左琋去看完李白白回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她停好車,拿了鑰匙下了車,進了電梯。
電梯門開了,她從包包裡拿出鑰匙一抬頭,就看到了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
一雙黑曜石般深邃透著晶瑩的眸子直勾勾的望著她。
她拿著鑰匙的手捏了捏,語氣平淡,“莊先生大晚上的跑我這裡來,是寂寞了嗎?”
慢慢的走向他,將鑰匙插進鎖孔裡。
男人沒有說話,但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
那灼熱的視線彷彿要刺穿她的身體一般,恨不得將眼睛挖下來粘在她的身上。
“嗯。”低沉的嗓音,在這安靜的樓道里顯得格外的憂傷。
是,她聽出了憂傷。
左琋冷笑,“也是。未來的妻子死了,是應該寂寞。”
門開了,她準備進去。
手被用力的抓住,她回頭看著眼睛紅紅的男人。
緊抿著唇,不說一句話,只是瞪著他。
莊煜看著那雙眼睛,再也看不到往日的柔情,是那樣的冷漠,無情。
“我們,真的就這樣……結束了?”他不想說這兩個字,這兩個字在他的心裡跟刺一樣扎著,很痛,很難受。
今天看到她跟許昌華有說有笑的吃了飯又喝咖啡,他恨不得衝上去將她帶走。
原本給自己說好的給她時間,給她空間。
可是看到她真的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樣子,心裡很痛。
他沒有那麼大度,他的心也沒有那麼寬廣,他沒有辦法想象她離開他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
“左琋,不管是你是誰,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不管過去,我們只要未來。”他深情款款的看著她,聲音帶著一點點哽咽。
她是繆家人比起失去她,更讓他難以接受。
左琋看著那雙紅紅的眼睛,目光慢慢的落在緊拽著她的那隻手上,她的手慢慢的覆在上面,用力的往下滑,“如果你是身體寂寞了,咱們可以進去談。畢竟,我們曾經那麼的合拍。如果你是心寂寞了,對不起,我跟你,只談身體不談心。”
他的手已經被她用力的滑到手腕上,她用力的一甩,他的手垂下去了。
左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走進了家裡,正準備開燈。
她的腰被一隻有力的手臂給緊緊的抱住。
只聽到耳邊傳來溼熱帶著壓抑的聲音,“好,我就跟你談身體!”
話音一落,他的吻便落在她的耳廓,脖子。
他粗魯的撕扯著她的衣服,將她推到牆上,關上了門,吻上了她的唇……
從開始到結束,左琋都沒有反抗。
任由他胡作非為。
第一次,他們站著完成了。
事畢之後,他的頭埋在她的頸窩處,狠狠的咬著她的脖子。
左琋吃痛,只是咬著唇,沒有叫,任由他咬著。
良久,他才鬆了嘴。
“你的心,怎麼這麼硬?”他沒有抬頭,依舊擱在她的肩上,手卻戳著她的胸口。
左琋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十分的痠軟,全靠他把自己撐著。
她懶聲道:“繆家的人,心都硬。”
繆家的人,心都硬。
從小,她都知道。
她想,她真的繼承了繆家人的這一特點。
莊煜埋頭在她的頸窩處笑了。
他在笑,左琋卻感覺到頸窩裡一片溼意。
她的心一抽。
他哭了。
她的手微微抬起,想去擁抱他,可手到了半空中,便落了下來。
聲音依舊冷漠,“發洩完了,可以走了嗎?”
他這麼冷傲的男人,怎麼能在她面前流淚?
突然,她心裡煩躁的很。
一個大男人,哭什麼?
腦子裡突然又閃現出了一句話: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他終於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