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腳向,北方天際的位置,擺了一個小小的供案,案子上放了三盤水果,水果前面有個簡單的小香爐了,爐子邊上,擺了一捆沒開啟的香。香爐左右兩側還有一對沒讀的蠟燭。
而在供案的前方則擺了七個小碟子,每個碟子上方都分別擺了一個小蠟。
頭樂位置放的一個小碟子上,碟子上同樣橫了一枝蠟。
我看了後問高小寶:“你這個行嗎?”
高小寶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但我在論問裡,談到古人的一些續命手段時,我就是這麼寫的。”
第一百零五章這是世上最不靠譜的道家隊伍
我呆呆地看著高小寶。
陸學,還有聞騙子也拿同樣表情盯著高小寶。
稍許,陸學輕咳一聲對高小寶說:“高家小兄弟啊,這七星續命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啊,你這個……你不是道士?”
高小寶擺手:“不是,我真的不是道士。我是大學歷史系的研究生,我專門研空古道家化的。”
陸學撮了下牙花子然後用一種你們是不是在開玩笑的眼神望著我。
我咧嘴笑了下,心裡卻發了股狠勁。
已然是這樣了,半途而廢,真心沒辦法擱這世上活了,混了。
幹吧!
於是我說:“行了,大家不要在心存疑,那個小寶啊,今晚子時,有問題沒?”
高小寶怔了怔:“問題嘛,倒是沒有。但是呢,我還得背一段東西。”
我沉聲問:“什麼東西?”
高小寶一亮他手機:“經,道家的,很快,也就一千多字。”
我暈了!
我這才發現,我居然組織了世界上最不靠譜的一隻古道家土法子隊伍。
哪家都通,哪家都不精的風水雜士陸學,沒修過道,只研究過道書的大學研究生高小寶。
還有精神病醫院裡的瘋子,以及xx寺裡那位,好像對驅鼠很擅長的老和尚……
我怎麼遇見的都是這些個看上去,極其不靠譜的人吶!
我放眼看去,只見高小寶摟了個手機,蹲坑邊兒上,唸唸有詞地嘀咕著什麼。
我無語,但我無能無力。
我這一門醫家,最最重要的一個忌諱就是要遠鬼神!
話怎麼講呢,驅神者,弄鬼之人,一生之既縱鬼為已所用,亦是與鬼神之間,建立了千頭萬緒的因果。
醫家不行,醫家是鎮鬼神之人。
這就像,當大官的肯定不能跟下屬從白天到晚上一起沒皮沒臉開玩笑一樣。
太過於嬉戲,就沒了威嚴,煞氣。
進一步,也說沒辦法鎮住下屬了。
因此,眼下縱然我再著急,也是沒辦法,只能由著高小寶他隨便怎麼來弄了。
於是我關照了高小寶幾句,就轉回帳篷裡,跟小仙女還有小學一起守著童童……
將近天黑的時候,童童終於進入到了,冬眠假死狀態。
我伸手探了童童的脈,又摸了摸手呀,腳呀什麼的,全都冰冰涼的。
收了手,小仙女臉上閃過一絲害怕。
“飯飯兒,咱們,不會把人家給治死了吧。”
儘管我也是懸了一顆心,但我還是送給小仙一個堅定目光。
仙兒,別怕,一切都有哥在!
我拍拍小仙女肩膀,接著又俯下身,輕輕扒開了童童的眼皮。
現在是非常重要的時刻了,能否驗證童童是真假死,還是真真就是死了,沒救了,一切全寫在她的眼睛裡。
正常醫生判斷一個人有沒有掛,看的是瞳孔有沒散大。
方法很簡單,拿強光手電,照一下。人要是沒掛,瞳孔會有一個生理性的收縮反應。
但道門醫家不同。
記得老師說過,建國前有批老醫,還知道望三魂,而知其性命陽壽。
後來,伴隨對封建糟粕的批判,這些知識早就從醫書給剔除了。
這麼做其實也很無奈。畢竟,這個法子對醫家本身的素質要求極高。同樣,這也是一個非常感性無法理性化的東西。
所以……
就這麼失傳了。
我學習望三魂,是先從動物身上開始的。
山上有要掛的小動物,還有山下,要宰殺的豬羊牛什麼的。
看它們的瞳孔,再領上心法,就真的能看出,什麼是真死,什麼是假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