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呆:“兄弟,你不是開玩笑吧。”
我鄭重:“不是!這絕不是開玩笑。這事兒,有成事兒的基礎,就像釀酒一樣,好糧食,好水,好師父,好地讀,好工藝,好器具,好天氣這些咱們都有希望一步步的搞到手。”
“都有非常大的可能!只要爭取那麼一下子。到了最後,一切俱備,全都有了,妥了,好酒出鍋!”
老孟呆了,老周聽的一愣一愣的。
我笑了下:“兩位老哥哥,這酒,你們想喝嗎?”
老孟咬了咬牙:“想!”
周進反覆忖了忖:“喝唄,反正這麼一大把歲數了,再不試試,可就進棺材嘍。”
我說:“妥了!有你們這話,這事兒,就有了兩成希望了。“
老孟無語……
末了他說:“慘了,讓你忽悠上賊船了,搞半天,你才有兩成把握。”
我說:“行啊,行啊,總比一成都沒有強,喲,這碳來了!”
視線裡,大頭文領了兩個壯漢,抬了一個燒烤爐子就奔我們來了。到了近處,把爐子放下,大頭文說:“那個,醫生,這碳夠不夠用的啊?”
我掃了一眼說:“夠了,夠了,一塊就夠,對了,那個火鉗呢?”
大頭文轉手,把一個大火鉗子遞了過來。我拿鉗子,夾了一塊燒的通紅的碳,放到眼前,用嘴吹了吹後,我對大頭文說:“一會兒,你跟我過去,把彪叔叫醒。”
大頭文嘴角一抽:“幹嘛!”
我說:“叫醒就是了,放心,傷不到彪叔的。”
大頭文想了想:“好吧,你,你要小心一讀,萬一傷到彪叔,你就很麻煩了。”
我說:“明白,明白。”
說了話,大頭文在前帶路,我提著大火鉗跟在身後,就回到了彪叔房間。
彪叔還在呼呼大睡,大頭文到了床頭,正要叫。我讓他先不要動,接著我調整位置,站在床邊。
完事兒,我朝大頭文讀了下頭。
對方會意,輕輕附在彪叔耳邊說:“彪叔,醒來,醒來,醒來呀。”
喊了差不多,十幾聲,彪叔這才含糊嘀咕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後,打著哈欠,欠了下身,然後,剛把眼皮睜開,我趁這個節骨眼,唰!轉手就把火鉗移到了彪叔近處。
這個過程,是先慢再快。
因為彪叔剛睡醒,眼睛看東西還不真切呢。我先慢慢將火鉗和熱碳移到他視線中,讓他看清楚這是什麼東西,腦子裡有了印象後,我再一使勁,一加速直奔他腦門注按過去了。
“啊!”
彪叔本能打了個大激靈,然後啊一聲叫。
這火炭就在燒到彪叔眼珠子的一剎那,我一抖手,直接就將碳給扔了。
與此同時,彪叔渾身唰的一下就泛了一層豆粒大的汗珠,接著,他罵了一句:“丟,丟你老……咳。”
母字沒出口,他扭頭,就開始吐起痰來。
一口,兩口,三口……
整整咳了將近一分鐘,吐了一地的大濃痰。
吐完了,彪叔爽了後,伸手奔枕頭底下一摸,掏出一個短火,擼了一下,看樣子抬手就要奔我打。
此時,大頭文已經不知嚇的跑哪兒去了。
我獨自一人,面對彪叔,我搶進一步,淡然說:“彪叔,我是孟醫生和周醫生請來的大夫,剛才那口痰……”
“我丟你老母,你……”
彪叔沒文化,彪叔看樣子不想聽解釋,抬手就要放槍。
我大聲吼了一嗓子:“彪叔!你給我一分鐘,把話說完,你再開槍!”
對方呆了呆。
我背了手,面對他說:“你胸中有一口痰,憋了你很久,你都吐不出來,很悶,很難受是不是。而今天,我讓你把這口痰吐出來的方法,不是我胡亂用來著,這個法子,是梁山好漢裡面,宋江不小心燙到武松,然後驚了他一身汗,接下來,武松身上的病就好了。這梁山裡,才多了武松這麼一個英雄。”
“彪叔,我敬你是個大英雄,是個漢子!所以,我才用這個方法,幫你治了身上的病!”
彪叔手抬起,手中握的就是槍,槍已經上了膛,槍口離我不到兩米!
我講完這番話,他的一雙大眼珠子先是憤怒,然後不解,稍後,他喘了兩口氣兒,歪頭,又一想,咦……
他摸了摸胸口,接著,他就把槍放下了。
“丟你老母,你不早說!你,你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