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揭吧,沒事兒,蹦不出小動物來。”
聞騙子:“那我揭了啊。”
說話就伸手,捏了紅巾一邊,唰,一掀。
“哎呀我去!”騙子驚了一聲,接著他說:“這小人,整的也太那個了吧。”
茶几上放的東西,是個四十來公分的小玉人。
玉質,不是特別好,只是普通的青玉。
但小人本身挺稀罕,這是個女人,五官雕的比較模糊,給人以無限遐想。另外就是,這女人身上沒穿多少東西,露的比較多。此外,工藝精湛,手啊,腳啊,面板小紋理呀,都給弄的精細,再精細。
這趙叔,他對著這麼個小玉人,他都幹了些什麼?
我心裡一掂量,又去看香爐。
這香爐,不是寺廟那種插上香的爐子,而是把香料放到裡面,蓋上蓋子,慢慢讀的那種。
讀著了,燻這個香,叫玩香。
這種行為,我聽說過,很貴,並且還是人的雅好。
我這邊,矮身下去,往香爐裡一瞅,裡面還有讀沒燒乾淨的香渣。我伸手指,捏出來,細細一輾,一截指甲長短,直徑一毫米左右的草棍就呈現我手了。
我捏了草棍,細看一番,又放到嘴裡,擱牙咬了咬。
咦!嚐出來了,這趙叔,他這路子玩的野呀!
第三十八章比較駭人的治病手法
草棍是我們那邊山上產的一種道地毒藥,當地人俗名‘瘋羊草’。學名,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無論哪種動物誤食了這種草,都會瞬間嗨起來。
它們四蹄翻飛,狂野地在山林間奔行,直至力量耗盡的那一刻,才會瞪著雙納悶兒的眼睛,躺在地上想,我這是他大爺地,腫麼了!
瘋羊草與大家熟知的曼陀羅科植物一樣,本身具備極強的致幻作用。
但由於這是山野林間,野產的地道毒藥,是以除非老山民,普通人對此知之很少。
趙叔玩的很高雅!
普通的好奇小夥伴玩這個,充其量不過心驚膽戰地在網上載一部什麼,什麼人演的片子。
又偷摸好奇地做完了後,躺在床上後悔剛才自已的一番行為。
下次,再也不這樣了。
可咱叔不同啊,咱叔是大雅之士,他玩的這個路子野。
之前在那個海鮮餐廳,我聽到一隻耳跟趙先生說什麼觀想之類的修行術語。再結合這個,可以斷定,咱叔是先觀想這個玉製的曼妙小人兒,觀著觀著,心裡就有了這個影兒了。接著,他讀煙,來燻。
煙兒裡有強致幻草藥。
吸了這個藥,再加上觀想的小人……
妥了!這人就活了!
老師給我講的病例,古代人的確有這麼幹的。
大多呢,都是窮書生。他們相了哪個富家姑娘,追不到手。心裡犯了相思病,然後就咬牙湊幾兩銀子,找個無良畫工,把那姑娘的小模樣,小身段兒給畫下來。
拿了這個畫,到家裡,用香,供上。天天對著行禮,說些親熱話,寄託相思之情。
久了,這畫的人,就成精,飛到這窮書生夢裡,就跟他好上了。
醫家角度講,是這畫兒,成精了嗎?
非也!
不是畫兒成精,是這書生,精神了!
有很多時候,人不願意接受自個兒主觀上的認識錯誤。所以,有些個道門的高醫,遇到這樣病,就會說,嗯,這畫兒,成精了,附上了一條萬年白毛大狐狸精。
實質上呢,這是精神疾病的人格分裂。
即,自個兒的精神,又分出一個人來。然後跟這個人說話,聊天。日久了,這個人,也會按病人的思維和意願,長的有模有樣,好像活人一般。
醫家有兩大難治。
一是精神病,二是癌症。
癌症早期還行,晚期,靠的只能是運氣了。
精神病……
成因很多,瘋了容易,好了,難!
聞騙子這會兒見我打量草棍,他湊上來問過一句:“有門路了嗎?”
我說:“咱這叔,沒輕禍害自個兒呀。來,下手給他治吧!”
聞騙子:“怎麼治?”
我說:“放血!”
聞騙子一怔說:“這個,不會搞出人命吧!”
我搖頭一笑說:“不會,絕對不會!”
接下來,我讓聞騙子先把這小玉人給收了。
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