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
我們走的很急。
再加上離開時候,正好屋裡僅有的幾個人正和孩子父母一起湊到床頭照顧小女孩兒,是以沒人注意我們。
出了門口,我拉了素素,奔在漆黑夜裡。
素素一邊跑,一邊說:“你幹嘛呀,你!怎麼不跟人說一聲你就走啊,你……”
我沒說話,而是緊緊抓了她小手,奔到車前,開了車門,給她塞進去,復又啟動車子,調頭……
這時,我看了眼倒後鏡,發現身後人有喊:“大夫,大夫,給你錢吶,給你錢……”
我沒說話,直接一腳油門走人。
五分鐘後。
我對素素說:“他們賺錢不容易,但如果你不要,好像看不起他們一樣。”
素素端坐車椅裡,似懂非懂地對我讀了讀頭。忽然又端正轉身,手托腮一臉企盼問我:“小保安,什麼叫追陽八絕呀。”
我含蓄笑了下:“武林失傳以久的內功心法!”
噗嗤……素素一笑說:“你呀你!”
笑過,她又一拉臉,老大不樂意說:“以後不帶這樣的啊,你說你給我捧的那麼高。這萬一人家要是問起來,你那個什麼八絕,絕的,我要回答不上來,我,我太沒面子了。”
我拍了下方向盤說:“你完全可以講,這個東西,我無需解釋。、有什麼不懂,你可以問我的弟子啊!”
素素臉微紅……
我嘿嘿一樂,看了看她說:‘好怪呀,今天你喝這麼多酒,心臟病怎麼沒發?”
素素冷不丁聽這話,神情忽地一下又變的極黯然。
沉默三秒,她摁下車窗,讓清冷晚風吹了吹頭髮,然後她不無傷感地說:“我這不是普通的心臟病,這個病……很怪,很怪……”
第八章他們這是要行兇嗎
我看了眼素素:“怎麼個怪法,說來我聽聽?”
素素抱臂冷然陷落椅子裡,目光低垂自語般喃喃說:“我歲那年,第一次發病時,差讀沒死在學校,多虧我們班主任老師懂得一些心臟病的急救知識,給我做了心臟按摩,把我從鬼門關裡救出來了。”
“爸媽為我的病,操碎了心。好在,我家境還算不錯,能擔起昂貴的醫療費用。可讓人無語的是,我們在英國,美國這些最發達的醫療機構裡檢查,可最終還是沒有一個定論。”
講到這兒,素素搖了搖頭:‘我還真就不明白了,那幫子醫生,教授,博士憑什麼就說,我的心臟非常健康?可一輪到我發病了,他們講不出理由,就說這是心理導致的疾病!”
素素冷笑:“我爸媽那幾年至少讓心理醫生拐走了十幾萬,搞的我現在都是半個心理醫生了。後來高報志願,我一狠心,索性報了醫學院。”
“我就不信了,我查不出自個兒的病是怎麼回事兒!”
素素咬牙切齒,一副恨恨模樣兒,跟自個兒較著勁。
我拐了個彎道,插過一句:“你講了來頭,你還沒講,這病怪在哪兒呀?”
素素撩了下頭髮,一副很認真樣子回憶說:“你說這病,準準的,一個月犯兩次,多一次不會有。”
“你說我一胸外的醫生,輪到我手術的時候,我再戴一心臟起搏器,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呀?一年前,剛進醫院的時候還行,能瞞住。院領導對我也挺重視,還特意找了個資深醫生帶我。現在,我差不多行了,能主刀了。偏這節骨眼,院裡知道我有心臟病的事兒。”
“就在那天,咱們剛見的那天,院領導找我談話,給我調住院部去了。”
“行!療區,我也沒意見。可他們居然給我安排到內科療區……?我主攻胸外,現在去了內科,我……”
素素揪了揪頭髮:“老孃我的事業毀了,身上還有這讓人半死不活的怪病跟著,我,我真是不想活了!”
我看了眼素素的頹廢絕望樣兒說:“可別輕易別做傻事兒,你說你,男朋友沒處過。對了你是真沒處過,還是假沒處過?”
素素白我一眼:“拉手算嗎?”
我果斷:“拉手不算,拉手樂多是愛情啟蒙。如果沒上升到親嘴兒的境界,都不算是真正戀愛。”
素素跟著一句:“如果親了呢?”
我微哆嗦:“怎麼親的?親嘴也分很多種你知不知道?不用舌頭,光擱嘴唇浮皮潦草意思,意思親一下。那也不算。但是用上舌頭,兩個人互相都不嫌棄對方刷沒刷牙,然後沒羞沒臊地摟著胡亂啃,那……那算是真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