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如蘇墨的願碎成粉末,而是破裂成四片飛散開來。而原本還在分裂的林遠山也在水晶碎後演變成最壞的一種情況,完全失去了理智向蘇墨他們衝過來。
雪上加霜的是,李遠山在失去理智前召喚了手下的死士前來,這些人顯然不是清涼山的人,反倒像是之前追殺夏瀲和澹臺月的人,兇狠、殘暴,且沒有理智可言。
“這些是什麼人?”夏瀲問蘇墨道。
蘇墨一面迎敵,一面解釋道:“是前朝的人,差不多跟暗門是一個性質,只是,暗門的屬下雖然唯門主之命是從,卻也是活人,這些人卻有些傀儡的性質。”蘇墨嘆了口氣,道:“瀲瀲,說不定我們這一回要一起離開了。”
夏瀲並沒有什麼驚慌的神色只道:“我們在一起,我不怕的,只怕小曦和思兒……”
蘇墨為了加快行程一路輕車簡從,隨行的人並不多,對上強大的林遠山的一窩蜂的死士,從一開始就是勉力支援,不大的河灘很快就倒了一片死人,好在夏瀲在開打之前已經將出城來的人都弄回城裡去了,否則那些沒有武功的百姓,基本就相當於待切的西瓜。
就在蘇墨和夏瀲都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的時候,暗門的暗衛和暗兵從江州趕來。雖然沒能改變戰局,但至少分擔了他們的壓力,而後,風帶著暗兵趕來,對方寡不敵眾落敗。死士與普通人不同,普通人若是落敗,有自己的選擇,死士卻只能拼殺到死,雖然獲勝,但到底免不了許多傷亡。
戰局落定,蘇墨扶著夏瀲,透過人群看去,只見澹臺月和蘇曦並肩而立,不過十三歲的澹臺月已頗有風姿,帶著點笑意,冷月清輝一般。
歐陽少宣登基的第三年發生了很多事,江州明王舊部挾持太子,前朝鬼蜮作亂,齊林縣一夜間化為死城,雖最終平息,但南方清河、江州遭到重創,直到十數年後李家支脈自清河崛起,才重新恢復。
蘇曦被抓,是年僅十三的澹臺月帶著暗門信物找到江州暗門,短短七天時間剔除內奸,重整暗門,收服暗兵,而後帶領暗門救出蘇曦,病和蘇曦一同前往桃源鎮。第二年,蘇墨認定澹臺月為暗門少主,同時定下規矩,暗門之主不再由宋家世代繼承,也不在暗門內部選定。
十年後,金龍皇宮張燈結綵,鼓樂飄飄,來來往往的宮女也帶著洋洋的喜氣。正是溫暖的春天,灼妍宮中梨花溶溶,蘇墨和夏瀲坐在石桌前擺了一盤棋局,粉白的梨花飄飄揚揚,襯得這一幅畫面分外柔美。
夏瀲捻起一顆黑子落下,道:“那年第一次進宮,我真沒想到會有今天的局面,外面日新月異,這裡卻一直都沒變。”
蘇墨笑著端起一杯茶,道:“如今這樣不好嗎?”
夏瀲搖搖頭,道:“好也不好,我還是喜歡小曦抱著我的胳膊撒嬌的樣子,看著他站得那麼高,我不是不高興,只是不捨得,我的兒子,幹嘛要為那麼多人勞心費力。”
“你呀!”
“瀲瀲,你怎麼還在這裡?今日可是你兒子成親的日子!”林蘇晚依舊風風火火的樣子,拽著夏瀲的手就往外面走,道:“快走,我們去看看你兒媳婦長什麼樣!”
“蘇晚姨,不許欺負孃親!”一個七八歲的男孩抱著夏瀲的胳膊,瞪著林蘇晚,“孃親當然知道今天是哥哥成親的日子,但這會兒花轎還沒進宮呢!你別想拐孃親去搗亂!”
“瀲瀲,你倒是管管你兒子啊!”林蘇晚瞪了男孩一眼,向夏瀲道。
“小晗沒說錯啊!”夏瀲笑著揉揉小兒子的頭髮,道:“你連萬兒的婚禮都能搗亂,何況小曦的,小曦抱得美人歸也不容易,我這個當孃的當然不能給他掉鏈子。”
遠處,思兒挽著澹臺月走來,歡喜的向他們招手,蘇墨便起身牽起夏瀲的手,道:“走吧,時辰也差不多了,我們當爹孃的,總不能比少宣還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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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結局了,不管算不算圓滿,感謝大家一直支援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