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酒別的用處不大,但消毒的效果還不錯,夏瀲便習慣了隨身帶酒,必要的時候還能當水喝。此時夏瀲不知那紅煙是怎麼回事,但從前世接受的教育來看,用酒打溼了的帕子多少有些用吧。
夏瀲盯著那幾個無意識走過去的人,到了銅盆不遠站住,直愣愣的好似幾根木頭,不過片刻口中便噴出一口血霧,一滴不落的落在銅盆中,融入水中,而幾個人也僵硬的倒下。守在旁邊的男子拿著小瓢,看著盆裡的水落下去,又舀了一些添進去,隨著時間過去,水漸漸沸騰起來,飄出的紅霧也更濃豔一些。
守城計程車兵先中招,無意識的往外走,而後從城門邊往裡,不斷有人往那邊走。夏瀲心頭一凜,看向蘇墨,道:“現在怎麼辦?”
“得先阻止他們過去,只是……”
“我來吧!”夏瀲抽出紫竹笛,這幾年來對笛子越發熟悉,也漸漸發現這柄笛子似乎有些與眾不同,雖然怎麼看都就是一把普通的紫竹笛,但使用音攻卻似乎有特殊的效果,竟不輸於上好的古琴。而音攻原本就是她的看家本事,這些年更加精進,加上如今她有內力,效果自然更佳。
蘇墨點頭,如臨大敵的守在夏瀲身邊,看著夏瀲坐在牆頭,將笛子湊在唇邊,一曲悠揚的笛音想起。音攻的初學者需要靠不同的曲子發揮不同的效果,但真正的高手卻能隨心所欲的運用任何一首曲子發揮她想要的效果。
笛音響起,僵硬往前走的人步子慢了下來,很快就立在原地不再走動,離銅盆最近的不過十餘步,守在銅盆邊的男子見此情景也不由皺起眉。往銅盆底下添了一把柴火,升起的紅霧也更濃了一些,然停住的人卻再沒有動靜,立在原地,眼中卻沒有絲毫神采。
那人起身打算上前檢視一下情況,卻被不知何時已經落到身邊的蘇墨利落的割斷了脖子。蘇墨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卻也知道這問題出在盆中的水晶上,一腳踢開銅盆,拿帕子墊著,將水晶撿到手中。
蘇墨此時沒有功夫研究這水晶究竟怎麼回事,因為林遠山已經趕到他面前,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蘇墨,聲音中帶著戾氣道:“交出來!”
蘇墨退後一步,卻並沒有將東西交給林遠山的意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林遠山’冷笑一聲,道:“你到地下去問他吧!”說著一掌拍向蘇墨,卻是預設了這一個事實。論實力蘇墨不及林遠山,即便他身為練武奇才,經歷了暗門的重重訓練,但畢竟比林遠山小了二十多歲,再怎麼都趕不上去。然蘇墨也發現了,此時的‘林遠山’打鬥起來似乎有些不大靈便,即便很細微,但也足夠他躲過那必殺的一招。
‘林遠山’見蘇墨躲過了一招,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似乎含著怒氣,自言自語道:“林遠山,你不要再垂死掙扎了,乖乖地為我所用……”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但臉上表情變換,看上去竟十分猙獰可怕。
蘇墨趁機退後幾步,立在河邊一棵茂盛的樹下,邊聽夏瀲溫軟的聲音道:“聽說有的人擁有十分強大的精神力,可以將自己的意識存在某種特製的容器中,若是將來遇到一脈相承的後人,便可藉助介質強佔那人的身體。那時只道老妖怪唬我,如今倒是見到一個活的了。”
“你是說,有人強佔了林遠山的身體?”蘇墨一臉驚異,“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道家稱之為奪舍,只不過一來需要有強大的精神力,二來也不是什麼都可以當做介質的,像你手中的那種水晶,上千年都遇不到一個。再說了,所謂一脈相承不止要直系的後代,更要修習同一系的武功,這樣的人就算有,還得有足夠強韌的身體來支撐那強大的精神力,而活生生的人,誰願意自己被奪舍,要是一不小心接替的人比他還強,便要功虧一簣,我雖聽過這種秘法,卻還沒聽過有誰成功過。”夏瀲解釋道。
“那這個鬼秘法要怎麼破解?”蘇墨問道。
夏瀲指指他手中的水晶,道:“既然林大當家還能對他產生影響,就說明他還沒有完全掌控林大當家的身體,這種情況下,他會把很大一部分的底牌留在水晶上面,以便及時抽身而退,只要毀掉水晶,他必定元氣大傷。但是……”
“怎麼?”
“如此一來必定激怒他,背水一戰若是有一人勝出還好,若是走火入魔,那爆發力只怕我們都擋不住,你知道的,林大當家有多強。”夏瀲道。
蘇墨聞言盯著手裡的水晶,道:“既如此,就賭一把好了!”言罷蓄積內力擊在水晶上。水晶堅固,尤其是被選作介質的水晶,更是堅硬,在蘇墨全力擊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