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裡震動很大。很多老年人都哭了。看著他,彷彿看見了自己的末日。後來,還是餘香想辦法,爭取了專案,在村裡建起了日間照料中心。但去的人,還是寥寥無幾。
許多老年人守著自己的土地,蹲在自己的門前,刨著一碗吃了幾十年的酸羅卜青菜稀飯,默然無神地望著村口。一有車輛或者人來,便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伸長了腦袋張望。
如果是自家的兒女回來,連忙轉身打掃自家的屋子,從窩棚裡抓出幾隻老母雞,使勁一扭,扔在桶裡。燒上熱水,扒光雞毛,忙著弄好吃的。比迎接客人還要顯得專注和忙碌。但凡有點好吃的,地裡長出了什麼新東西都要弄出來,生怕孩子們吃不到。
走的時候,又怕兒女們帶少了,大包小包地裝著。裝得越多心裡越踏實。如果不是自家的兒女,是鄰居回來的親人,也愛厚重臉皮上去打探一番,給人套套近乎,側面打探自家的兒女。如果都不是,心裡便很煩躁,就連跑過來一條狗,都恨不得踢它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