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來咒罵我。
當恨成為責任,這種無可抵擋的意志和決絕,讓何大海不由地泛起了淚光。這該是傷得又多深,才會讓她心甘情願地重新回到這片讓她心生恨意的鄉村。
何大海重重地一把摟住她柔軟的肩膀,哽咽地說道,餘香,你已經做到了。
餘香搖了搖頭,也是一臉的淚水。“不,我還沒有做到。至少我還沒有改變這個村。”
她抬起頭,看了看三臺土上那個依然在不斷咒罵她的二媽,哼哼地說道,等著吧,我遲早還要回來的,我就不信了就脫不了你那身膿皰。
沒等到,餘香和何大海走出村口。村裡的村幹部們聞訊而來,將餘香和何大海堵在了村口。老支書餘大慶,連忙走上前來,遞給何大海一支菸。何大海因為餘香的童年,連帶著也恨起了這些村幹部。“不好意思,我不抽菸!”餘大慶老臉一紅,他以為是何大海瞧不起的煙,只得悻悻地縮了回去。“餘香,可把你盼回來了!難得回來一趟,到我家去坐坐怎麼樣?”
餘大慶跟餘香的父親,是小學同學。雖然都姓餘,但卻不是一房人。父親去世後,也多虧了他那會在村裡當社長,多多少少幫襯了一下,餘香他家才熬過那段被自家親戚算計的苦日子。見是他,餘香只得擠出了幾絲笑容,給他打招呼道,慶老輩子,這回我們就不去了,市裡還有事情,我得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