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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耙耳朵也有硬的時候

越說何大棒槌越歉疚,心裡更加地感傷。

餘香也被感動地想要掉眼淚。“沒想到,她這麼痴情。”

倆人說著說著,便不自覺地靠著了一起。餘香緊緊地挽著何大棒槌,她的內心已經被這段苦苦堅守的愛情給感動了。

回到家中,餘香把老扛把子的事情一說,何鳳山和餘珍珍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倆人喃喃自語道,不容易啊,可苦了蘭花姐守了大半輩子。當即,餘珍珍便拿出電話給蘭姨打了電話。電話那頭並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反而引來了一陣低沉的哭聲。

放下電話,餘珍珍恨恨地罵道,老何家的男人,從來一個個都是犟驢脾氣,死要面子活受罪。這耽擱了蘭花姐多少青春啊。她的話,讓何鳳山瞬間埋下了腦袋。看樣子,他和餘珍珍的愛情故事裡也藏著這樣的情愫。

與李書記在電話裡商量好開幕式的事情,何大棒槌又陪著餘香熬了一宿。這次不同於泥鰍節,這次是村裡獨立承辦,餘香想偷懶都不行。從大的層面講,她是分管領導;從小的情分上講,何大棒槌是她老公。她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去。

何大棒槌心疼她,忙著給她打下手。倆人商量了大半夜,方才定下開幕式的方案。等到天明,何大棒槌硬是將她塞到床上,讓她眯一會兒。而他則早早地幫助餘珍珍把早飯做好,拉著何鳳山便出了門。餘香弄好了方案,他得按照方案一件件地落實下去。

來到鎮上,把方案報給李書記,李書記大筆一揮同意了他的方案。他又緊鑼密鼓地去找鎮上的文化幹事,張羅文藝演出的事情。餘香是他的分管領導,她的面子,文化幹事不敢不給。當即便組織人員將文化下鄉的演出裝置,拉到了村裡。

按照餘香的設想,既然是鮮家嘴村裡的活動,那就不要整得那麼高大上,弄得到洋不土的。既然是鄉村旅遊節,那就沾點土腥味兒。何大棒槌與文化幹事商量了一下,乾脆將其他村的文藝骨幹都組織起來,由鮮家嘴出場地,鎮文化站組織培訓編排。

何鳳山拉著何友生則忙著在村裡,佈置演出現場,規劃旅遊線路,分片分段地落實安全巡視員。組織村民小組長開會,把參與進來的村民都把注意事項講到。這些事情都落實好了,但問題也來了。偌大一個村,找不到幾塊合適的停車場地。

何鳳山和何友生商量了一下,乾脆把自家油菜地裡的油菜拔了,平整出來弄成臨時停車場。何友生的老婆卻鬧著不幹,要賠償。一下子把何大山惹火了。當即組織人把她家裡剛剛包裝送過來的木耳,又一股腦地送了回去。

何友生見何大山動真格了,一下子慌了神。這要是把貨都給他退回去,他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好的銷路。他連忙一把拽過他的老婆,低聲說道,老婆,咱們得算大賬,不能算小賬。你看啊我給你算算,一畝油菜地頂天了也就賣個500到600元,這要是把我們的木耳退回去,我們不說運費,單憑何大山開的價錢,我們就要損失上千元。這一來二去,還把人得罪了。到最後,我們的木耳賣不出去,我們還得自己去張羅市場,價格也未必能夠趕得上這個價錢。這中間來來去去又是錢。

他的老婆不舒服地嚷道,這一碼歸一碼。我賣木耳也是天經地義,你情我願。我騰不騰地,又是一碼事情。要騰地,村裡必須賠錢。何大山哼哼地懟道,你不騰沒有關係,有的是人等著騰呢。何鳳山的臉色也不好看。你說你個娘們,你管好家裡的事情就好,你咋呼呼地打誰的臉啊,還不是打你男人的臉。

何友生見他的老婆,還是一根筋。氣得臉色鐵青。“這是多好的事情啊,雖然佔了咱家的地。村裡的補償,哪用得著你說啊。何大棒槌不管,餘香都會管的。”何友生見她還在胡攪蠻纏,氣得當即發了火,給了她一巴掌,“你給我滾,滾回去!這是村上的大事情,那容得你這裡瞎咧咧。”何友生的老婆,第一次見他發怒。瞬間便呆住了。她指著何友生,氣得半天都說不出來話啊。“你敢打我?”

說著,這個潑婦便衝了過去,與何友生打成了一團。何友生見眾人都在看他的笑話,更是惱羞成怒,下手也就無所顧忌,幾個拳頭下來,女人便招架不住,打得嗷嗷叫。

何鳳山見何友生下手沒有輕重,連忙一把拉開他們,讓看熱鬧的婦女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女人送回去。女人第一次被何友生嚇著了,她沒有想到何友生委曲求全了大半輩子,發起火來,幾乎要了她的老命。她害怕了,顫顫巍巍地站都站不穩。

何友生見老婆被人拖了回去,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大山啊,這塊地我們馬上就騰。我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