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在樓梯口的那個笑,真心了許多,連眼睛都彷彿是亮的。
墨時琛已經轉了身,朝臨時搭建的臺子上走去了。
這次他轉身,眼角的餘光都不曾再瞥溫薏一眼,俊顏始終溫和,卻又淡漠凜冽的仍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一杯酒遞到了溫薏的手邊,跟著響起的還有溫寒燁如畫外音般的漫漫嗓音,“喝點酒,冷靜下。”
溫薏抬頭看了自己哥哥一眼,順手接了過來,沒多想的抬頭喝了一口。
酒辣的嗆人。
她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你給我喝的什麼?”
“伏特加。”
溫薏無言的看著他,被嗆紅的臉還沒恢復原本的顏色。
溫寒燁撐著自己的腦袋打量著她,“你長大的過程明明就比我舒服了很多,日子都是隨隨便便過來的,怎麼就長歪了?”
溫薏,“……”
“你覺得我應該答應接受他的邀請?”
溫寒燁摸著自己的下巴,“你也知道,跳完舞他跟著就會告白。”
溫薏沒說話,她的確知道,也是因為知道,所以才連舞都拒絕了,不然拒絕告白,豈不是更尷尬?
“讓他當眾告白,你再豪氣萬千的甩了他,不是更爽?”
溫薏,“……”
“沒出息。”
她看了眼自己手裡的酒,自己又喝了一口,過了會兒後淡淡的道,“哥,你從小規規矩矩的長大,這把年紀還這麼幼稚也是挺難得的。”
溫寒燁,“……”
“喝酒吧,醉了送我回去。”
…………
墨時琛在臺上說話的時候,分明沒有有意識看向那女人的方向,但他視力太好,目光掃過時,還是不可避免的看到她跟那個男人坐在一起,手裡端著酒杯,腦袋還時不時的靠在那男人的肩膀上。
【告訴我,你是不是喝點酒就能隨便的跟哪個男人滾上床?】
【要長得好看的。】
他眉眼落下一層暗沉的陰霾,這個女人……
他在臺上說了會兒話,但沒多長時間,畢竟他“死亡”這麼久總要給外界一個解釋,也要讓Clod一Summer的合作伙伴們看看清楚,他們兄弟“和睦”,即便總裁的位置發生變化,其他的也不會有任何變動。
講話結束後,他又被自稱是曾經的舊友和部分的合作伙伴纏住了,即便是敷衍也不可能甩臉走人,何況墨時謙在他下臺後就不見了人,都是他一個人在應付。
於是又跟源源不斷的“夥伴”談笑風生,好不容易逮了個空,卻發現原本坐在沙發上的溫薏不見了,他眉頭跳了跳,這女人,難道是跟剛才的那男人走了。
想想她喝了酒會變成……那副風一騷毫無防備的模樣,他眼底陰鷙漸生。
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照例被結束通話。
這是他被她掛了無數個電話後,首次動了脾氣。
正準備派人去找,恰好看到迎面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墨時謙,他臉一沉,半點沒有了剛才的溫淡儒雅,米眯起眼睛劈頭蓋臉的問,“溫薏呢?”
“她回去了。”
“她喝了酒誰給她開車?”
墨時謙眼皮都沒挑,淡淡的道,“不是很明顯麼?”
果然是剛才那男人。
墨時琛怒極反倒笑了出來,陰測測的道,“我說弟弟,我女人如果被別的男人沾了,你還以為你還能順順利利的跟那個叫池歡的女人回蘭城雙宿雙棲?”
墨時謙波瀾不驚的諷刺,“你女人?你剛才不是又被拒絕了?吵著鬧著要跟你離婚的女人也還是你女人,你真是比看起來的還不要臉。”
墨時琛嫻熟的從身上掏了一根菸出來點燃,含著菸蒂抽菸時眉眼間浮起某種陰狠,煙霧吐出,他在青白的淡色後沉沉的的哂笑,“我看上的女人,就是我的。”
昨天不是,明天也會是。
至於今天,今天就是最有滋味的過程,不是麼。
墨時謙涼涼的瞥他一眼,“你遠沒有表現出來的用情那麼深,甚至連愛都談不上,你以為她看不出來嗎?花裡胡哨還沒有五年前屁顛顛的跟著她跑到蘭城有用。”
…………
溫薏的公寓前,從電梯裡出來的男人恰好遇到了帶上門從公寓裡出來的男人。
前者是墨時琛,後者是溫寒燁。
墨時琛身穿黑色的修身長風衣,眯著眼睛看著那看似溫潤但總帶著幾分輕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