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洩恨,拼命的連著砸了好幾下,但也沒有絲毫的作用,就算現在給她一把刀插在他身上,可能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反倒是她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湧了出來,連視線都模糊了。
“墨時謙,你……”她抽著氣,因為過於的咬牙切齒和恨,連罵人的詞都吐不出來了,死死的咬著唇,抽泣,肩膀顫抖著。
她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嬌小,此刻肩膀藏在男人過於寬大的襯衫裡,顯得瘦弱,絕望又無措。
男人喉結滾了滾,嗓音更啞了,“對不起。”
?池歡曲起一條腿,低頭讓額頭抵在膝蓋上,如海藻般長長的發掩住她淚流滿面的臉,她似乎不想再罵他,質問他,或者說沒有力氣罵他質問他,她不懂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情。
而且這個人還是墨時謙,她連問為什麼的力氣都沒有。
清晨的世界格外的安靜,臥室裡只有女人低低的不間斷的啜泣。
墨時謙盯著她的發頂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他掀開被子,下了床,撿起被扔到地上的長褲,穿上。
再想把衣服也穿上,找了幾秒才發現他的衣服在床上女人的身上。
他從來沒有見過池歡這麼傷心的樣子。
他知道這不僅因為她被強失身,也不僅因為今天是她的婚禮,更因為這個侵犯者是他。
從最初接近她他就知道,她對這個世界的信任少的可憐,十幾歲的少女連自己的父母就不信任,很早開始賺錢,很早搬出來獨居。
而這些年,他們的生活好似沒有任何交集,但她對他毫不設防,她大概從沒想過他會傷害她。
池歡不知道哭了多長時間,一直哭到她沒有力氣了,才漸漸的停止。
房間裡的男人除了下床撿起衣服穿上,再沒發出過任何的聲音。
但她也知道,他沒走。
正文 第44章 池歡看著他,竟然像是第一次認識他
直到她能收住自己的聲音,她才聽到他沉沉啞啞的嗓音,“我會自首,”他的聲音低低的,“你可以告我。”
自首?
池歡抬起眸,終於正眼看向他。
在他說出這兩個字之前,她從未想過這件事要這麼算了,當然,她也不可能因為他這麼說,就輕易的算了。
男人單膝跪在床尾的地毯上,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也毫無狼狽感,清冽沙啞的嗓音更是從容得冷靜。
池歡看了他好一會兒。
在這個過程中,他既沒再開口,也沒起身,像是等著她的審判,似乎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沉寂而緘默。
她從被子裡出來,赤腳踩在地毯上,走到床尾,在他跟前坐下。
長而凌亂的發,不整的屬於男人的衣服,被眼淚打溼的睫毛,包括因哭喊尖叫求饒而嘶啞的嗓子,無一不顯示著她昨晚被蹂躪慘了。
她用力的調整呼吸,然後平靜的開口,“你說,為什麼。”
他仍垂首,“抱歉。”
“抱歉?你的對不起有用嗎?它是能讓已經發生過了的事情抹消,還是能讓我的膜重新長回來,當做我沒有被你強過?”
男人沉默幾秒,淡淡道,“我補償不了你,所以,你應該告我。”
無法補償,只能懲罰。
池歡冷冷看著他,“我問你為什麼。”
他抬頭看著她,“重要嗎?”
“有個詞叫死不瞑目,就是指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過了幾秒,他還是低低淡淡的開口,“昨晚我喝了有催一情藥的酒,意識不太清楚。”
她冷聲諷刺,“你勃一起障礙,硬不起來?”
墨時謙眼神一暗,望著她,“你確定要討論這個問題?”
她俏美的臉十分冷漠,“正常男人難道需要吃那種東西?哦,我想起來了,你不是不能硬,你是硬不了多長時間,所以才要吃藥,是吧?畢竟只有幾分鐘呢,難怪你未婚妻要跟唐越澤跑。”
池歡不是不懂這些話說出來殺敵一千自傷八百,但她看著這男人就算跪在地上也看不出任何真心實意的後悔,反倒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她無法洩憤。
男人太陽穴兩側突突的跳著,幾秒後他沙沙的開腔,“雖然很抱歉,但既然我已經按著你做了幾次落實了強一奸罪,如果你真的忘了昨晚怎麼哭著求我結束,我也不在意多來一次,讓你在清醒的情況下體會一下,到底是不是隻有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