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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統都有關趙氏破產的訊息。

被開除的趙氏前高管為何如此關心老東家的訊息?

姚淑萍又為何一口咬定女兒是被綁架了?

種種,是巧合,還是蓄謀?

不知是被聶左沉冽的嗓音嚇到了,還是姚淑萍另有所思,她的心臟狠狠一顫。一瞬間,她的目光變得驚悚,變得慌亂,變得複雜異常。

而這目光,正是看向聶左的。

“不行!不能報警!”她幾乎是脫口而出,語調激動,且尖利。

邵欣欣看了看魂不守舍的姚淑萍,又轉過頭瞅了瞅面色略沉的聶左,深感……無解。奇怪了,聶左出的確實是個好主意啊,哪有人丟了孩子還堅持不肯交給警方處理的?!

除非……

“除非你知道是誰綁架了季甜甜。”聶左就這樣用淡然的口吻對姚淑萍說。

明明是句不輕不重的話,卻激得客廳裡的氣氛陡然詭異起來,好像在本就漾起波瀾的湖面上,又重重地投入塊大石,頃刻間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失去,是恐懼的。

然而比失去更恐懼的,是明知最重要的東西被什麼人奪去了,卻素手無策。只因,那人,比她厲害,比她狠毒,比她更有勢力。

別說姚淑萍整個人猶如被電擊了般劇烈地顫抖了一下,這下就連邵欣欣都不能不驚訝了。

她完全顧不得觀察姚淑萍此刻的反應,只錯愕地仰著臉,死盯著聶左,恨不得扒開他那張英俊的皮囊看個清楚。

……這男人是神探上身的節奏?

邵欣欣琥珀色的瞳仁裡,只剩……錯愕。她的腦子裡鬼使神差地閃過一念,荒唐到令她不敢相信的一念——

難道,聶左知道什麼她不知道的?

不可能啊,他就是她的司機而已,還是她給了聶左一份工作。職業的暗示性很強大,以至於某個詭異的錯覺僅存在了區區半秒,便被邵欣欣的理智狠狠揮去了。

就在這時,客廳裡響起一聲痛苦的呻/吟。

姚淑萍捂著胸口的位置向後倒下去。

邵欣欣慌了,趕緊收回神思,一伸手撐住她的背,“你不舒服?”

她就著邵欣欣的力氣,緩緩挪向沙發,含混不清地說:“藥……床頭櫃裡有……藥。”

“我去拿。”聶左健步朝臥室走去。

姚淑萍的臥室十分狹小,聶左稍一環視,便看到了窗下有個小床頭櫃。櫃子有兩層抽屜,邊緣的棕色漆層有些脫落,露出毛糙的木邊。

抽屜裡的東西不少,聶左迅速翻了翻,藥瓶沒找到,倒是摸著個信封。白色信封的右下角印著個Logo,就像是所有公司的官方信封一樣,再普通不過。

但,他的手,他的眸光,隨即頓住。

因為那個Logo是趙氏的。

遲疑片刻,聶左把信封對摺,塞進西褲口袋裡,然後從下層抽屜裡找到了一瓶速效救心丸。

姚淑萍吃了藥已無大礙,只是臉色依舊蒼白不已,她緊攥著手機,老僧入定般呆坐在沙發裡。那架勢倒真有幾分像是在等綁匪的勒索電話。

邵欣欣不放心就這麼離開,畢竟季甜甜曾是她的學生,又是在離開教育中心之後失去聯絡的。她嘆了口氣,索性一屁股坐到姚淑萍身邊,陪著她等那通不知何時會響起的電話。

乾等著不是辦法,聶左微微一沉氣,說:“我去附近找找。”

“嗯。”邵欣欣應了聲。

直到聶左掩門離開,姚淑萍才問:“邵老師,這男的是你男朋友?”

姚淑萍見過聶左兩次,一次是季甜甜闌尾炎入院,一次是在超市,他都是和邵欣欣在一起。倆人看起來般配,舉手投足間又透著某種難以言喻的默契,落在旁人眼裡,自然是男女朋友。

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形容她和聶左的關係,邵欣欣下意識地紅了臉。

“額……”她吱唔了一下。

這聲吱唔不過一剎那,卻蘊藏著邵欣欣百轉千回的複雜感覺,這感覺有甜蜜,有羞赧,亦有一絲絲的……怦然心動。

但她很快說出口的話倒是清朗簡潔:“不是啦,聶左是教育中心的員工。”

員工?姚淑萍浮腫的眼睛裡掠過一瞬濃烈的疑惑,卻沒再說話。

**

聶左開著車把附近的網咖和小店挨個轉了個遍,壓根沒見著季甜甜的人影。想想也是,像她這種品學兼優的乖乖女怎麼可能流連街頭呢。

聶左徐徐把車停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