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雲南馬政沒有實際用處?
京城的天顯得有些壓抑。
低壓的雲彩就好似反應了諸多大臣的內心一般。
中書省政事堂,參知汪廣洋有些怒衝衝的走進來,手裡拿著一本摺子。
胡惟庸伏案筆書,直接面前忽而傳來一陣清風,便聽到‘啪’的一聲,一本摺子摔在了自己面前。
“胡相!”
汪廣洋僵硬的稱呼了一聲。
胡惟庸面色淡然,放下手中的狼毫小筆於筆架上,輕悠悠的道:“參政大人這是怎麼了?”
“胡相,本官所上奏的政事十疏,為何駁回了四條?”
汪廣洋問道。
兩人氣氛劍拔弩張。
一旁的中書省兩司郎中,還有員外郎,全部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人家神仙鬥法,他們跟著遭什麼罪?
一個一品,一個從二品,他們還是把戰場讓出來吧。
省的牽連。
胡惟庸微微一笑,神色之中有些安撫之色,輕笑道:“駁斥政疏,那自然是議事之後的結果,參政認為,中書省的條令,可以不經陛下之手下發?”
說罷,撿起那本摺子,道:“就好比這其中一條。”
汪廣洋哼了一聲,神色冷然。
“已近年關,兩淮之地鹽稅和江浙之地的糧食皆有富餘,想要年底雙俸。”
汪廣洋微眯眸子,道:“豐年自當有賞,江浙之地的官員辛勤一年,難道不該有所賞賜?”
汪廣洋雖然說的好聽,但是胡惟庸還是有些心頭冷嘲。
江浙之地和兩淮等地的官員,基本上都是讀書人,這招以朝廷的錢,收買朝廷的官,手段不可謂不高明。
看來,這些讀書人也意識到自己開始勢弱了。
畢竟就這段時間而言,淮西人,安靜的有些過分。
湯和等人外放去雲南整頓土司,京城裡面的淮西勳貴也都開始閉門不出。
差點讓人以為他們是乖寶寶。
汪廣洋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幹點實事。
結果被胡惟庸被打回了原型。
“有何不對?”汪廣洋問道。
胡惟庸臉色深沉道:“朝廷不過富餘今年一年,尚且還不知道各地來年春耕的情況,若是這般賞賜,上千官員,最起碼要上萬匹絹。”
“若是遇到災年,這上萬匹絹,可以救活多少百姓?換多少糧食?”
說罷,胡惟庸淡淡道:“這是皇帝的原話。”
得。
這句話直接無解。
汪廣洋有些坐蠟。
這句話,直接就讓他啞口無言。
皇帝,難道真的要這般將讀書人置於死地?
胡惟庸心頭得意,臉上卻沒有表現,只是淡淡道:“參政看的是眼下的繁華,一時之利不可逞。”
頓了下,胡惟庸拱手側拜,道:“但皇爺看的是天下大勢!”
想收買人?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汪廣洋走出了政事堂,轉身就去了皇宮。
結果又被老朱給陰陽怪氣的嘲諷了幾句。
啊。
你汪廣洋多清高啊,多能體恤官員啊。可你想沒想過百姓?官員不吃愁喝,穿的起衣吃得起飯,可百姓呢?
老朱最狠的一句話就是:“為官幾日便得意忘形,有了政績便是連親孃是誰都不知道!難道政績不是官員該做的?區區一點小利便伸手跟朝廷要錢,那他日有了大功,豈非跟咱要這個皇位?”
還是那句話,在其位謀其政。
當官,為民做事是本職。
做好本職,是為人的根本。
就好似廚子做好飯菜,皇帝處理好政務,一樣的道理。
邀功?
有何資格邀功?
老朱的話讓汪廣洋羞於見人。
乾清宮,老朱和太子還在就山西的事商議。
老朱的案臺上,擺著一封從大同府快馬加鞭,用錦衣衛訊息渠道送回來的摺子。
老朱目光發了會呆,隨後道:“老三這件事做完,山西世侯便除乾淨了。”
朱標也點頭:“雖冒險了一些……。”
“不冒險就不是老三了。”朱元璋收回眼神,拿出了一個錦盒之中的老花鏡,戴上眼鏡,老朱頓時感覺世界清明瞭起來。
“你的這些個弟弟裡面,老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