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擦哪裡,下身嗎?”說著就去掀女子的鋪蓋,立即又惹來一陣大呼小叫。
特護便是在這個時候,開門進來的。門只是鎖上,但沒有反鎖,還是可以從外面開的。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軍隊裡,常常都是男女混住。”
“那是你們軍隊,不是我們這裡醫院。”
“你光屁股的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
“那是我10歲以前,現在我已經20歲了!”
“你永遠都比我小7歲。”
“屠老崢,我已經是成年人了,你聽不懂嘛!”
“醫生眼裡沒有性別。”
“你又不是醫生,我才不要你幫忙。”
“我有醫師執照。”
“你沒有護士執照。”
“你是在提醒我應該去考一個護理證嗎?”
“……”
這一刻,任蓮盈和特護同時瞪大眼,愕然無語。
這個男人簡直了!
☆、44。如此難得,做個全套?
“首長,還是讓我來吧!任小姐還是病人,醫生也說要保持心情愉快,病才好得快。”
特護揪著空檔,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屠崢看著床上彆扭著眼圈兒又泛紅的女子,心下一嘆,遞過帕子,轉身離開了病房。
還是他太急了吧!
可是,已經2年多了。她居然病了這麼久,他才發現。呵,2年?!又何止2年……是20年。
已經20年了。
……
總算將身子擦拭乾淨了,任蓮盈躺下後,覺得通體舒暢了不少。
衛生間裡,特護倒掉一大桶混濁的水,那水裡隱隱散發著這些日子她都會聞到的熟悉的異臭味兒,那是面板病人常有的味道,的確非常不好聞。不過,今日那異味裡似乎還夾雜著一股奇特的……香味兒?她仔細嗅了一下,但自己習慣性迅速按下了沖水鍵,那股味道稍縱即逝,也許是錯覺吧!
其實她更好奇的是,屠首長和這位任小姐的關係,不僅是舊識,似乎還有些牽扯不清的東西。實在難以想像,剛才首長大人竟然能說出那麼……與他剛正形象嚴重不符啊,明明那麼輕佻,偏偏又給人感覺很認真很正經……放一般人身上,都可以稱之為無賴耍流氓吧?!可是……那樣的首長,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她是不是眼花了?
這時候,病房門又被推開了。
還是屠崢。
特護一撞上那雙幽深的眼,立即心虛地轉開,有種心事被人看穿的窘迫。
“你先出去,我有話要跟她說。”
如此命令,正好解脫了。
特護立即應下,忙忙地出去了。當聽到落鎖的聲音時,她又猛然回神,想到剛才女子躺下時還叮囑過她不要再讓屠崢進屋,想直接休息了。唉,一不小心又……失職了。
“你要幹嘛?啊啊,不要,救,噢嗚……痛痛痛……我不要,屠崢……我要,要……”
病房裡斷斷續續傳出的哀叫聲,讓特護的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
這次門反鎖了,有鑰匙也打不開。
呃,裡面不會有事兒吧?
……
約摸一刻鐘後,床上的人兒已經沒了先前叫嚷的氣勢,只夠喘個氣兒了。
而原先有些黯淡的臉色,此時透露出一層薄薄的紅暈,一雙杏眼圓睜著,晶光霍霍地瞪著因為大動一番有些熱而脫掉外套的高大男人,像是要在那副厚實的胸膛上剜出兩洞洞來。
屠崢抬頭,唇角又掀出一抹刺眼的白弧,道,“還是做個全套。”
任蓮盈想尖叫反駁,可惜沒力氣了,只能用瞪的,索性轉過頭不理人。
屠崢躬下的身又拉直了,“蓮盈,良藥苦口利於病。”
“哼!”又開始說教了!這個男人,永遠一副師長樣兒,自以為是得不得了,她最看不懂的就是他這個樣子了。偏偏……
任蓮盈咬唇,不語。
“可惜我時間有限,若是能堅持做上一個月,莫說擦個澡,興許都能自己出門走走曬個春陽啥的。”
任蓮盈握拳。
可惡啊,這個男人偏偏習得了袁家那套100個人裡也難有1個人能學會的九九八十一穴推命式,至今仍是袁家唯一會這推命式的新一代傳人。更可恨的是,明明是18歲就跑去軍營摸爬滾打當小兵,偏偏還擠時間修了個通訊學位,順帶考了個三級軍醫證。這些東西說起來輕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