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再說了,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腳滑才落下去……”
躊躇的陳東東像是突然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吼道,“不!是任蓮盈那個賤人,要不是他,我的孩子就不會這樣死掉。該死的,上一次都該直接把她撞死了。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命大,還能重新站起來跟我們鬧這么蛾子!”
牆角的水花一彈,慢慢散了開。
任蓮盈跌坐在地,已經滿臉蒼白。
原來,她的那起車禍真不是意外,兇手竟然是陳東東!
她撐起身子,就往外衝,可是今日一天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走了幾步就喘得厲害。
不,她不能離開,她還要聽聽他們要怎麼謀劃害自己。呵,真是諷刺!擁有了這等能力,可是卻無法直接將這兩姦夫淫婦繩之以法,報復他們。
該死的!
怎麼才能拿到他們作案的證據呢?
正在這時,清潔大媽推著車走過。任蓮盈看到了車上放著的一瓶消毒液,這種東西的製毒性也不低,若是人吃了不及時洗胃的話,會非常痛苦。若是身體弱的人涉入過量,也會很快死亡的。
……
“不,東東,你不能再為我……殺人了!”
顧寶荷激動地抓住了男人,滿是淚水的目光中泛著紅,還壓低了聲音,緊張地朝門口方向張望了一下。
雖然只是個小動作,還是讓敏感的陳東東覺得舒服了幾分。
他一拳頭捶在桌上,怒道,“那個孩子是我的!這已經是……”
第二個,這樣的話他深覺沒臉說出口,過於愧疚的心情才讓他剛才失探說出要再殺人的話兒。
顧寶荷哭著安撫,懇求。
陳東東漸漸冷靜下來,終於妥協了。
兩人又低聲說了些體己話兒,陳東東還強吻了顧寶荷一番,發誓不會讓人再傷害她,便離開了。
陳東東的臉色依然陰沉,心裡自有一把算盤,他並沒有給顧寶荷說真話。
不過剛踏出病房時,腳下不知踩到什麼,讓他一下朝前滑,來不及伸手抓門,就來了個前行一字馬,劈了下去。
嘶拉一聲響,某人的小腳西褲開裂。
等到旁人驚訝地跑來扶起他,他自己都一臉懵逼,不明白好好的自己怎麼就突然跌倒得這麼慘,內褲都露出來了,整個屁股布都裂開了。這可不是什麼便宜褲子啊!
周人看來的眼光,讓陳東東又羞又氣,夾著屁股跑掉了。
角落裡,任蓮盈小小出了一口氣,可是心情仍然非常糟糕地下了樓。
顧博雅剛好趕到,看到妹妹的模樣擔心地詢問了幾句,任蓮盈也只是打發了去。
坐上車,任蓮盈還想著。
要是她夠狠,可以將消毒水,神不知鬼不覺地滲入顧寶荷的飲料杯子裡,神不知鬼不覺地報復陳東東!
不,不可以!
“蓮盈,蓮盈?”
猛然回神時,任蓮盈臉色蒼白一片,全身都是冷汗,覺得自己像是剛剛從冰火地獄溜了一圈兒。
她看著擔心的顧博雅問,“哥,你知道,我們任家真的從來沒有用藥,害過人嗎?”
顧寶荷愣了一下,沒料到姑娘突然問這個,“就我所知,當然是沒有過。不過……”
任蓮盈彆嘴,“哥啦,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加個但字,不僅打自己臉,解釋都變成了掩飾了。”
顧博雅見妹妹還會開玩笑,鬆了口氣,道,“盈盈,人就是個非常複雜的動物,隨時都有可能改變。有時候還會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的樣子。”
任蓮盈沉默半晌,“若是,你親眼看到自己的仇人在面前作惡,你會不會想要殺了他?”
顧博雅也嚴肅起來,“當然想殺。可還是要加上這一句,盈盈,我們是人,不是野獸,更不是神。想殺,和動手殺,其實有本質上的區別的。法律上,謀殺未遂,和謀殺成立,兩者判刑都完全不一樣。後者,很可能就是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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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三更完!進入三伏天啦,姑娘們要多喝水,多運動,順便吃只燉雞喲!麼麼噠,身體好才是真的好。
☆、134。陰氣逼人,PK三祖孫
整整一週,任蓮盈很糾結。
已經養精蓄銳很久沒有出過竅,這晚她坐在軍區最高的鐘樓上,看月亮。
哦,正對著直線距離三公里外的華協醫院方向。
若以其人之道還至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