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臨淵沒答,“出來這麼久,回去吧。”
……
回到包廂,蕭讓眉正在接電話,包廂門推開的瞬間,聽見她說:“……在外面有點事,一會回去……放心吧。”
掛了電話,她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單已經買了,當我請你們。”
臨走時,蕭讓眉看了看宋羨魚,似是有話想說,最後只說了句:“回去注意安全。”
尋常的話裡,流露著千叮萬囑一般。
宋羨魚笑著:“您也是。”
……
“我們也回去吧。”宋羨魚抬頭對季臨淵道:“你一會開車從小吃街走吧,我想吃魷魚丸子。”
路上有點堵。
半個小時後,宋羨魚下車直奔以前光顧過的小吃店。
兩分鐘後,她又回來,敲開駕駛座車窗,掌心朝上伸展:“季老闆,給點錢唄。”
自從有了微信支付,宋羨魚出門就很少帶現金,很不巧,手機剛才沒電關機了。
說著,四根雪白的手指還彎了彎,做出‘錢拿來’的動作。
季臨淵儒雅溫柔地笑了笑,探手入懷掏錢包。
抽了張一百塊遞過來。
“沒有零錢麼?”說著,宋羨魚視線往錢包裡瞥過去,上好的鱷魚皮錢包,除了幾張銀行卡,整齊放著一疊百元鈔票。
她為數不多地見過幾次他的錢包,好像就沒見過零錢。
接過一百塊,宋羨魚視線還落在他錢包上,“你的錢包,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季臨淵笑看她:“少什麼?”
宋羨魚神秘一笑,“不告訴你。”
說完抓著錢就跑了,小孩心性顯露無疑,長髮飛揚著,像草原上奔跑的小鹿,輕盈、漂亮、單純。
季臨淵看著這一幕,靠著座椅背,心情跟著放鬆下來。
之所以被宋羨魚打動,或許也因為浸淫商場久了,看多了爾虞我詐,內心向往這樣的單純和美好。
……
章魚丸子還沒做好,前面有幾個人在排隊等。
宋羨魚回頭,小吃街入口的路邊,黑色添越安靜地停在那兒,季臨淵下車站在車旁,高大挺拔,不管是五官還是氣場,都給人威嚴感,與小吃街的喧鬧很不相稱。
他一看就是那種出入高檔場所,在酒桌上推杯換盞的精英人士,即便沒刻意端著,身上那股有錢人的做派掩不住。
哪怕只是插兜往路邊一站,也是與眾不同的高貴。
大約一刻鐘,宋羨魚捧著一次性餐盒,另一手拿著竹籤走出來,戳了顆丸子送到季臨淵嘴邊,“你吃嗎?”
季臨淵瞧著她小女生的樣,大手揉了揉她頭髮,“自己吃吧。”
哪怕一開始她裝得成熟,平常總一副乖巧懂事,又不像別的同齡女孩那般粘人,可說到底,她也不過才二十剛出頭。
季臨淵不禁想起賀際帆說的玩笑話,找個小這麼多的,又當老公又當爹,會很累。
他道覺得老夫少妻的樂趣也正是在此。
年紀小,像一張白紙,好調教,若是找個三十左右的,早被社會染得五顏六色,無論在上面畫什麼,都不如白紙畫的動人。
兩人沒急著走。
小吃街的喧鬧,和在燈光下嫋嫋升起的油煙,很有人間煙火的生活氣息。
宋羨魚吃了一半,抬頭見男人盯著自己的嘴巴看,又戳了個丸子送到他嘴邊:“嚐嚐看,味道很不錯。”
季臨淵輕巧避開,有錢人的講究體現在每個細節,比如,他們幾乎不吃路邊攤。
吃完,宋羨魚又去買了杯奶茶,上車後把餘下的零錢一股腦掏給季臨淵,邊嚼著奶茶裡的紅豆邊說:“這是剩下的錢,還你。”
季臨淵看了眼揉得皺巴巴的紙票,還有幾個硬幣,“自己留著吧。”
宋羨魚把那把零錢塞進包裡,嘆口氣,故作苦惱:“總拿你的錢,會不會顯得我很貪財?”
季臨淵雙手撐著方向盤,“你可以選擇等價交換。”
宋羨魚轉頭看他,嘴唇還吸裹著吸管,吸了口奶茶,才問:“你想要什麼?”
嫣紅的小嘴兒因為吃過丸子,顯得有些亮汪汪。
季臨淵把車緩緩靠在路邊,解開安全帶,俯身過來,一手撐著副駕駛靠背,一手握住宋羨魚耳脖,宋羨魚一口奶茶剛嚥下去,男人的吻堵上來。
宋羨魚覺得這吻來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