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
季司晨拿杯子的手猛地一緊,下一瞬恢復如常。
宋羨魚站起來,看著季臨淵越走越近,季臨淵走過來牽起她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身邊,湛黑的視線掃過季司晨靠在沙發扶手上的柺杖,開口的語氣雲淡風輕:“我還以為大哥要在房間過一輩子。”
季司晨笑:“一輩子太漫長,總得給自己找點事做,不然白過了,你說是不是?”
“確實該找點事做,不過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大哥活了這麼大歲數,心裡應該有掂量,否則事沒做成,再把自己摺進去,羅姨知道了又要擔心。”
季臨淵這幾個兄弟姐妹,除了季司晨,都叫羅伊雪羅姨。
季司晨眼底劃過一抹戾氣,喝了口茶,哪怕他表現得鎮定自若,心裡其實清楚,他對季臨淵是有恐懼的。
季臨淵越是雲淡風輕,越是襯出他心裡的那份凌亂與狼狽。
“多謝提醒。”這句話季司晨幾乎咬著牙說出來。
“我們先回去了,大哥慢慢喝。”
“我腿不方便,就不起身送了。”季司晨沒去看季臨淵。
……
從老宅離開,宋羨魚覺得臨走時季臨淵與季司晨那段對話火藥味很重,知道這倆兄弟一直不在同個陣營,這番情形也不奇怪,又想到季司晨說書房裡吵得很兇的話,她看向開車的季臨淵:“奶奶和爺爺是不是為難你了?”
季臨淵拿起宋羨魚擱在腿上的手握著,“只說了些公司裡的事。”
聽出男人不願細說,宋羨魚默了默,“奶奶想讓五叔管公司的事,我聽說了。”
“怕我被他們擠出集團?”季臨淵深邃的視線看過來一眼,男人嘴邊帶著淺笑,儒雅穩重,似乎並不擔心會有這麼一天。
也是,那麼大的集團,國內國外那麼多業務,季臨淵料理了十幾年,豈是季思源一兩個月就能替代的。
“我只是擔心你。”宋羨魚眸子裡緩緩流露出溫暖的情意來:“如果你是覺得累了,不想挑那麼重的擔子,我支援你放下肩上這份責任,但我不願看到你是被迫的。”
“小傻瓜。”季臨淵揉了揉宋羨魚柔軟的頭髮,聲音溫柔也不失強勢:“為夫不願意的事,誰也強迫不了。”
這是男人第一次這樣稱呼宋羨魚,宋羨魚只覺有些恍惚,那三個字在舌尖饒了一繞,化成綿綿的蜜糖在口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