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個什麼東西?真懷疑,你害臊嗎?你媽是怎麼教育你的?當初被甩的是你,被逼得無路可走的也是你,要不是我兒,能有你的今天嗎?還秘書執行長,你真以為自己有這麼本事?他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倒好,那西門浩再次向你勾勾手指,就去跟睡一個月,你真不覺得丟人嗎?
這下子,茹雲知道為什麼蕭祈那麼瘋狂了,真的眾人皆知了,都以為她和西門浩睡了一個月,可她解釋過了,他不信,或許除了知情者,都不會信吧?切身體會著頭髮一根一根的脫離腦殼,加上臉頰如火般的剔骨之痛,眼淚再次順著眼角滾落,她不想哭的,可是痛覺這個東西,不是她能控制。
嘴角滑出了腥甜的液體,卻得不到人們的憐惜,當初西門浩的殘忍歷歷在目,本以為終於找到了一個會真心疼人的男人,她又錯了,蕭祈是好男人,只是任何好男人,到了她這裡,都會變樣,因為上天註定她是個不配擁有異性珍惜的不詳人。
當初為什麼要想著結婚呢?要想著找個依靠呢?突然羨慕起谷蘭了,為何不選擇一個人過下去呢?現在好了,告又不能告,朋友不能找,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好想爸爸媽媽,爸爸再貪,可對她,真的很疼愛,長大後,不管她怎麼做,都無法得到人們的認同,冷嘲熱諷也不覺得刺耳了,真的會麻木呢,妓女怎麼了?靠雙手賺錢,比去偷去搶好吧?每天喝個半死,她們還當她很樂意一樣。
沒有一個人去想想她以前也是個生活在富饒家庭裡的千金小姐,現在爸爸如果能看得到,一定會很心痛吧?因為他的一念之差,唯一的女兒落都了這種下場,媽媽一定天天都在哭,可是她想告訴他們,用不著難過,她從來沒有怪過他們。
蕭母喊了半天,都不見有回答,該死的,居然還敢藐視她的存在,一把將人給扯下床,順帶踹上一腳:打你都會髒了我的手,這輩子,就沒見過你這麼下賤的女人,還真以為你那群朋友真把你當寶貝?呸,只不過是尋你開心罷了,蕭茹雲,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就這樣把你扔出去,我心有不甘啊,乖乖的跟我兒結婚,聽話一點,說不定往後進了門,大夥還會對你好點,要是敢出去胡說八道,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茹雲乾脆就這麼趴伏在地上不再動作,咬牙忍住劇烈疼痛,突然有些希望她們下手再狠一點,好讓她看看老天爺給她安排的命運到底能悽慘成什麼樣,自作孽,不可活,說的是她嗎?
感覺到人們離去,顫抖著爬起,拿出枕頭低下的手機,或許她已經活不了多久了,蕭大哥喝完酒下手完全沒有輕重,說不定什麼時候不注意便會離開塵世,總得說幾句遺言吧?可打給誰呢?已經沒有顏面再見硯青她們。
翻找了一圈,也不知道倒地要打給誰,最後一個字一個字的輸入了一串號碼,猶豫不決的點選了撥通。
布勒多,坐在床頭扶額的西門浩使勁搖搖頭,又做噩夢了,最近似乎老是心神不寧,且每每夜裡都噩夢連連,是壓力太大了嗎?可布勒多已經穩固,還是因為精神出了問題?聽到手機響起,煩悶的反手拿起,當看到號碼是‘雲兒’後,激動的接起:雲兒?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一聽到熟悉的聲音,蕭茹雲抿緊唇瓣,忍住要大哭的衝動,到最後,想到的居然是他,吸吸鼻子,張開殘破的嘴,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其實她還是不確定,西門浩是否真的會不在意那一段過去,因為所有人的在意。
害怕在一起後,每每吵架,他都會搬出這一段回憶來堵她,那樣在一起毫無公平可言,即便知道她確實沒有那個資格去要求平等,也不會去嘗試,情願就這麼隨風而逝,她已經不知道該相信誰,現在,除了硯青她們,她誰也不相信。
‘雲兒,你是不是按錯了?’
‘你說話啊,還是出了什麼事?’
多好聽的聲音,有些討厭不堪的過往了,真的好討厭,為什麼老天不能幫所有人洗淨那十年的的記憶?反而還鬧得滿城風雨?
彷彿知道女人正在聽一樣,西門浩沒有結束通話,靠向床頭,衝電話笑道:其實感情這個東西,有時候看起來挺複雜,但真正想通了後,它很簡單,雲兒,既然你已經選擇了該怎麼走,就好好走下去,我相信蕭祈他會善待你,這些年,我對他多多少少也有些瞭解,待人挺和善的,一個很好欺負的男人,你們女人的最愛,至於我,你不用擔心,我很好,想想在落雲山,我覺得自己挺幼稚的,不會再做那種事!
茹雲捂住嘴,無聲的抽泣起來,真的很想問問他,碰到這種問題,該如何去解決?選擇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