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跟佛教完全是兩個概念。真正的佛教,根本就不算江湖人,他們不問俗事,只在乎修身自持。佛門則是由佛教的一些敗類組成,頭頂掛個佛字整日騙錢騙女人。”看樣子饅頭很是看不起佛門,憤憤的說。
“真正的佛教不管這種有損自己名聲的事嗎?”我還是不理解。
“都告訴你了,他們不問俗事的。名聲?在他們眼裡還不如多敲一下木魚來的重要。”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春城
我和饅頭揹著小時下了山,在山下會合了米蟲他們,一起搭車趕到昆明,先把小時送進了醫院進行手術。
票子到位了手術自然很順利,肩胛骨都碎了,醫生還信誓旦旦保證說康復後不會留下什麼大的後遺症。
當然,前提是我預先交了一百萬的押金。
錢是小龍打過來的,現在獸王馬戲團火爆的不得了,每天爆滿,遇到節假日,五天內的票都預售完了,小龍建議我說趕緊開分店。
饅頭把白狼王留在了那個陰森的樹林中,那裡有狼群的守護,相對來說比較安全一點。
昆明有著‘春城’的美譽,美麗的自然風光、燦爛的歷史古蹟、絢麗的民族風情,使它躋身為全國十大旅遊熱點城市。中國的旅遊熱點,基本上都是魚龍混雜,三教五流混生活的首選之地,城裡釣魚的,行騙的比比皆是,尤其是算命的道士特別多。
小時做完手術後,饅頭守著,我在街上轉悠,試圖找到嚴小草。
她的電話關機,也沒有固定落腳點,我只能靠著饅頭與血蠱之間的微妙聯絡,隱隱知道嚴小草在昆明城的西郊。
大觀樓,西山,翠湖,鳳凰臺都在昆明城西,小草到底在哪處呢?我由著腳步漫無目的的遊蕩著,不覺意間,踏上了鳳凰臺。
今天是個大晴天,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行走在山路上,兩邊的小溪流就像是快活的小姑娘,吟唱著潺潺歌謠,輕巧的流向遠方。山腰處被霧氣韻繞著,朦朧神秘的鳳凰臺上,不覺下起的離離細雨被微風一吹,變成了飄渺水霧,把周圍的一切都掩飾成美奐美輪的世外仙境。
站在臺上,萬千風光盡收眼底,隱約的山水似乎也活了過來,就像神秘的海市蜃樓一般,引人遐思。
就在這時,一陣急速而過的旋風把細雨的帷幕撕開條條缺口,我看見了一個纖瘦柔弱的身影站在靠近崖便的鐵欄處,她似乎與風雨融為一體,凝固成了一尊雕塑樣痴立在最邊緣處。
正是小草。
陣陣山風吹來,細雨也停了,小草伸出手去觸控虛幻的風景時,我輕輕的上去從後面抱住了她。
小草竟然沒有什麼劇烈的反應,麻木的轉頭張望時,被我吻住了嘴。
她笑了,哭了。
笑的比哭的難看,哭的比笑的開心。
“我真想跳進這空虛幻境中去,似乎,那裡有我想要的。”小草緊緊的抱著我,渾身顫抖著,精神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我已經找到饅頭了,他同意給你祛除蠱蟲,跟我回去吧。”我捧起她有皮無肉,慘白懾人的臉頰,輕輕的說。
“不要安慰我了,今天能看見你,我已經心滿意足。”小草迷離的雙眼望著我,卻是那樣的空洞,無神。
被幻境迷惑的,不只是小草的神智,還有金蠶血蠱。
就在我想強行背起小草下山時,幻境中傳出一曲嫋嫋仙音。
寧靜而唯美的簫聲,如幽山竹語緩緩流淌,明心靜氣,安神定情。一瞬間,鬱悶在心頭的壓抑感悄然全無,身心俱爽。
我循聲望去,不知何時,鳳凰臺上出現了一個道士的身影,一身單薄道袍,清逸的臉頰上掛著純淨的微笑。他手中握著洞簫,緩緩向我走來,雙腿在朦朧的霧氣中,似乎在漂移一樣。
“小道見女施主神智散亂,不忍一曲驚風雨,劃破迷離天。有唐突之處,還望見諒。”
我一向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事實也證明,君子不常有,小人遍地走。但看到道士那逸塵灑脫的仙姿,卻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他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
道士?
以前小龍講過,二品道門講究自然無為,他們不像佛門,既沒有佛光高照的堂皇廟宇,也沒有一統天下,笑傲江湖的野心。從狹義上講,道門是指散佈在江湖上無數大小道觀與天下所有修道者的集合體。
我一直自喻機智過人,對著突兀而現的道士卻摸不著深淺。話說雖然以前在金城欺負過滿街算命的假道士,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