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又是一聲嚎叫,率先馱著饅頭向林外奔去,狼群逐漸跟上。
到了山谷中,狼群才開始全速前進。頓時,群狼奔騰,呼嘯而過,嚇得山谷中其它動物四散飛逃,甚至有幾隻獅子都暫避其鋒,悄悄躲過完事。
速度太快了,我顧不上風度,低伏在灰狼身上,緊緊抱住它的脖子。就這,有幾次還險些被甩了下去。饅頭和狼王本為一體,配合的比較好。只見他穩穩坐在白狼王身上,急速的在山谷中疾奔著,長髮飛揚,身後群狼長嚎不斷,倒也威風凜凜,氣勢十足。
太他媽帥了,這才二十來只狼,如果換做千百隻虎豹,那場面將是何等壯觀!!
半個小時後,我們趕到了幕山腳下。正準備上山時,卻見小時滿身鮮血,從山上搖搖晃晃的衝了下來。
“小時!怎麼會這樣?”狼王還沒停穩,饅頭就飛身而起,迎上小時,攙扶著他問。
小時的awp已經不見,他右手拎著那把黝黑軟劍,渾身是血,細看之下,左肩像是被鐵錘砸過一般,血肉模糊,白滲的肩胛骨都被砸出裂茬,顯然入目。
“那個警察很厲害,感應到了殺機,偷襲了我。不過他也不好過,被我還了一劍。”小時斷斷續續的說。
“他到底是誰?”饅頭猛地回頭,原本眯成線的眼睛繃得睜圓,精光綻露,盯著我問。
我沒有回答,握住小時的左手,內力緩緩輸送了進去。愧疚,懊悔的情緒折磨著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小時只是個孩子,也就十來歲。我什麼時候變得折磨無恥了,連個孩子都要利用?
我確實想借小時的手去殺了廢柴,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小時槍殺底嘉祥時的冷酷,無情,以及饅頭的介紹,讓我感覺他是個高手,對上廢柴應該不會吃虧。而且他的職業是狙擊手,一擊不中馬上撤退,根本不會有什麼危險。
我確實沒有想到廢柴會有如此機警,在江湖人的狙擊下,還能反擊成功。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他會厲害到這種地步。”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理由,不是推諉責任,而是真心的自責。
“我不是讓你承擔責任,而是問他是誰。”饅頭怒吼道,他是真的動了殺機。
“他叫費柴,是金城市特種大隊隊長,也就是以前破獲盜墓組織的負責人,拳法很厲害。”
“你怎麼會認識他?”
“我搶了他的女朋友,也就是被你下過血蠱的那個女警察。這次我們來雲南,就是為了找到你,給嚴小草解蠱。”我承認了一切。
饅頭沉吟半刻,說:“這事不怪你,出來混的,遲早要還。小時既然走上這條路,難免會受傷,會吃虧。但是,你有責任去幫小時報仇。”
“那是肯定,我跟廢柴早已結下了死仇。”小時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但想要復原,必須做手術。我撤回內力,堅定的說。
“走,去殺了這個廢柴。”饅頭跨上狼王。
“現在最重要的是抓緊時間給小時做手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建議。
“報仇這玩意,只爭朝夕!”他頭也沒有,雙腿一夾,狼王呼嘯而去。
“等著我們。”我叮囑小時一聲,翻上灰狼,急追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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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這王八蛋真夠賊的。”饅頭一把拽下頭套,扔了出去。
我們一路順著淡淡血跡追到了山下,只找到幾個越野車的輪印。
廢柴被小時傷了之後,果斷撤退了。
“費柴?這般手段,心智的江湖人,怎麼會去混一個特種隊隊長呢?”饅頭琢磨著廢柴的來歷。
“我本來以為他只有20歲左右,但見了你們之後,就不敢確認他的年齡了。他身體很強壯,有點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感覺,很耐打。武功是拳法,很普通很直接的一拳,看似不出奇,但很難招架。我有個畫門的朋友,以身法見長,卻還是躲不過他的拳頭。他的左拳不經常用,但威力很大,能抵擋我們的指風。”我努力回憶著廢柴的特徵,希望能彌補下自己的過錯。
“擅長防禦的門派太多,沒辦法確認,拳頭能抵擋指風的高手也不少。不過這很普通很直接的一拳就值得琢磨了。據我所知,這樣的拳法,只有佛門的血手印。”饅頭一樣一樣分析說。
“血手印?佛教能有這麼邪乎的武功?”我印象中的佛教武功,什麼如來天王拳,羅漢棍,金剛掌之類的都是很正義的名字,血手印倒像是邪教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