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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著說著,就變成了單純的分享回憶。那時候自己眼中的幸福很簡單,只要窩在母妃的懷裡,聽著桂嬤嬤講故事。就好像有了全世界。可是現在。簡單或許才是一件真正幸福的事情吧。可是自己卻註定不能得到了。

“那時晚上我害怕的哭了,便會死死的閉上雙眸,母妃便會攜一雙溫暖的手,捲走紅塵中所有可怕黑暗的東西。”朝鳳笑笑,伸手輕輕地撫摸過自己的臉頰。就像是母妃當時做的一樣。

即便現在,那溫暖已經悄然的消逝在人世的花海,在夢的馨香裡。不過那些過往的疼惜,卻是舞出欣喜的舞姿,延伸夢的闌珊,斑斕出遠隔時空的對望,一絲遠古的情愫,在意境的花開裡滑落成一滴晨露,凍結在昨日今夕的夢裡,冬眠。現在的自己,早就不是那個害怕雷雨,需要人保護的小姑娘了,不知不覺中,自己居然已經成長成了記憶中的母妃了。

“溫暖的手。。。。。。”就在朝鳳以為不會得到任何回應的時候,狼奴突然開口了。雖然他的聲音很輕,可是卻很堅定,可見這件事請是真正的的觸及了他的內心了“以前好像也有人這麼對我做過,真的很溫暖。陪伴在我的身邊,就好像不會再有什麼可怕的事情。”

看著狼奴的表情,朝鳳知道他是回憶起來了。凡事開頭難,但是若是他想起了一些,那順藤摸瓜,在去尋找就簡單了。朝鳳也不打斷狼奴的敘述,只是在一邊慢慢地引導道:“是嗎,真是美好的回憶。牽著我的人是我的母妃,那牽著你的人,你還記得是誰嗎,你還記得你們一起去做過什麼事情嗎?”

“恩,那張臉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不過她的頭髮也是黑色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和桂嬤嬤的聲音很是相似。”一開始狼奴的話說的還不是很流利,每說一句,就要停頓很長時間。可是說著,說著狼奴的語言慢慢的流利了起來。就像他學會說話後,已經能夠正常的交流了。

一邊在心裡飛快的記下特徵,朝鳳一邊溫柔的凝視著狼奴,示意他繼續往下說,自己不會傷害他。冷宮的房間自然是要狹小很多的,可是就是這樣狹小的環境,卻給了狼奴一種很安全的感覺“記憶裡面的地方很特別,樹,真是滿山滿坡的。松樹翠得滴綠,楓樹紅得似火;蘋果從褐綠色的葉兒中間探出頭來,娃娃臉蛋兒似的紅。柿子可多了,有‘火頂‘,有‘水花‘,還有‘牛心‘……顏色也雜樣兒,有的硃紅,有的深黃,有的清亮……無論哪一種,都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綴滿了枝頭,壓彎了枝幹。”

“草,也是滿山滿坡的,密密匝匝,鬱鬱蔥蔥。羊兒‘咩咩‘地叫著,在山坡上蠕動,團團簇簇,恍惚是天上掉下的朵朵白雲。假使你躺在草地上或花叢中,吸一口空氣,會覺得涼涼的,甜甜的;摘一片草葉含在嘴裡,也是清香清香的。”有些東西,時機沒有成熟的時候,你怎麼逼迫都逼迫不出來,可是時機成熟了,就像是水渠裡面的水,不需要你催促,便勃勃的流了出來。

匈奴的口音和大夏相差的還是很大的,是斷斷不會覺得相似的。而且他剛剛說,那個牽著他的人,說話和桂嬤嬤很像,也是黑髮。那便說明狼奴並不是拐賣,或是收養來的,而是真真正正的大夏人。匈奴降水少,蘭度已經算是降水豐沛的地方了,可是還是沒有什麼樹木,那就說明狼奴並不生活在匈奴,或者並不是一直生活在匈奴的。

“雨量夠充沛的時候,風兒一吹,雲兒即起,雨立馬就到,三天兩頭下,未免有點膩,可蔬菜莊稼是需要的。屋側的田地種著菜,白菜綠油油,水汪汪;蘿蔔的葉子嫩生生的,根兒直往上竄;玉米棒一天天地長了,粗了,最後裂開嘴吧笑了;高粱脹紅了臉龐,像是醉酒的大漢,又像是擎起的一把把火炬;稻香隨著風兒,到處飛,到處流,濃濃的,沁人心脾;穀子垂著頭,沉得像灌了鉛,大有少女怕羞的樣兒。”說來也奇怪,狼奴可以忘記自己是誰,可以忘記和那個陪伴自己成長,給予自己溫暖的人,卻詭異的記得這些。

不過也就是這幾句話,又推翻了朝鳳之前的推測。高粱,玉米這樣的東西,大夏是沒有的。自己雖是嘗過,可也是那也是圖一個新鮮,平常的外邦貢品,哪裡能是這樣隨隨便便就種的呢。莫非狼奴在的,是匈奴和大夏的邊境。若是在這樣的地方,那就好解釋他為什麼會被擄走了。

“山裡的小溪也變了樣兒。夏天,它們穿峽激石,忽而從這裡鑽進去,忽而從那裡蹦出來,彈琴鼓瑟,一路輕歌,一路歡笑,曲曲折折,蜿蜒而去,美則美矣,可惜缺少氣魄。秋季裡卻不同了,霪雨霏霏,山裡到處都是流泉,叮叮咚咚,蹦蹦跳跳,從四面八方聚攏,然後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