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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近?能像天地一樣,才能稱為聖人。”

大多數時候,朝鳳的臉上,都是帶著一種淡淡的笑意的。倒不是她真的因為什麼而高興,只是習慣了。可是此時。她的臉色,卻凝重的像是寒冰一般,看著就叫人壓抑。

“您在杞人憂天些什麼?莫非您忘記了。您說過,會還百姓一個。可以寧靜祥和生活之所,會代替待戰,好好地治理這萬載江山?”甄謹有些不敢看朝鳳的目光,這目光中包含了太多太多,也實在太過沉重。

見到甄謹想要躲避,朝鳳皺皺眉,卻並沒有打算放過他。自己的日子不久了。若是在拖下去,只怕早晚會礙事。

“古代的民眾,勤勉而愚蠢,因此可以用虛名來騙取。現在的民眾奸詐。而聰穎,總想自己有所作為,不肯聽從君主命令。你一定要用賞賜的辦法,加以勸勉,然後才能使他們進取;同時又要用刑罰的辦法加以恫嚇。然後才能使他們不敢後退。”

不允許甄謹有絲毫的躲避,朝鳳走到他的面前,迫使甄謹看著自己眼睛。認真聽自己說完,自己想說的話。

“世上的人卻都說:‘許由把統治天下的權力都推掉了,說明賞賜不足以勉勵;盜躍觸犯刑律而奔赴危難。說明懲罰不足以禁止。‘可是我卻認為,這這是種荒謬的說法。”

君主要想禁止奸邪,就要去稽核形名。形名是指言論和職事。做臣下的發表一定的言論,君主根據他的言論,授予相應的職事,專就他的職事,責求他的功效。

“功效符合職事,職事符合言論,就賞;功效不符合職事,職事不符合言論,就罰。所以群臣言大功小的要罰;這不是要罰小功,而是要罰功效不符合言論。群臣言小功大的也要罰;這不是對大功不喜歡。而是認為功效不符合言論的危害,超過了所建大功,所以要罰。”

這些社會上許多人,不談國法,而談縱橫。那些講合縱的國家說:‘只要合縱成功,就一定可以稱霸。‘而講連橫的國家卻說:‘只要連橫成功,就一定可以稱王。‘

試想山東六國;大談縱橫;不曾有一天停下來過。然而並沒有成就功名,和稱王稱霸。這便是因為憑著空話,是不能達到大治的。當君王的,只有能獨斷專行,才稱得上王。

所以夏、商、週三代開國君王,不致力於縱橫捭闔的方略,就能匡正天下,春秋五霸不搞縱橫捭闔的方略,就能明察天下,他們不過是在治理好內政的基礎上,來自如地制定對外政策罷了。

“您與我說這個做什麼,這天下,我是不會要的。”甄謹皺皺眉,似是不習慣聽見這些話“我從未有過要代替您的想法,也希望您不要在說這樣的話。臣告退。”說著甄謹就拱手,向著朝鳳拜別。

若是甄謹走了,那還有誰能接替自己的位子呢?朝鳳皺皺眉,伸手想要拉住甄謹,可是剛伸出手,就覺得眼前一黑。幾乎就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您怎麼了?”見到朝鳳臉色煞白,甄謹也顧不得說什麼離開了,急忙上前扶住,喊道“太醫。”

他這話剛出口,就被朝鳳堵住了:“好了,不要大驚小怪的,我的身體,我自己還不知道嗎?現在多少人,多少雙眼睛,就等著我可以出事。你這不是幫我,是在害我。”

“你到底是怎麼了?這樣多久了。”有一種強烈的不詳感,籠罩在甄謹的心頭。朝鳳不是愛惹事的,也不會矯情的說些死不死的,期待別人的安慰,她現在會說這些,只怕真的是身體不行了。

輕輕地擺了擺手,朝鳳示意甄謹不需要過多擔憂:“你若是真的為我擔心,那就好好地聽我把話說完。

遲疑了良久,甄謹終於還是坐下了。見到甄謹肯妥協,朝鳳的臉色也好看些,繼續開口道:

“你記住,想治好宮中,要設定官員,但不可親近。想治好宮外,要每個官職只設定一人。不讓他們肆意妄為,他們怎能越職侵權?大臣的門下,就怕人多勢大。凡是極佳的治理狀態,就是臣下不能得到非法報償;名實切合,臣民才會安守本分。”

若是丟掉這些,另尋出路,就是最大的迷惑;刁民就會越來越多,奸臣就會遍佈君側。所以說,不要使人大富裕,自己反而去借貸;不要使人太顯貴,自己反而受逼迫;不要專門信任一個人,自己反而喪失國家。

“小腿比大腿粗,難以快跑。君主失去神秘莫測,老虎就會跟隨其後。君主仍不察覺,老虎就會偽裝成狗。君主不能及早制止,狗就會不斷增加。等到老虎成了群,就會共同殺掉君主。”

做君主的沒有忠臣,還有什麼國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