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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許是水汽太過充盈,山間的空氣,有一種極其特別的味道。朝鳳半靠在海棠樹下,生命中,不斷地有人離開或進入。於是,看見的,看不見的;記住的,遺忘了。生命中,不斷地有得到和失落。於是,看不見的,看見了;遺忘的,記住了。然而,看不見的,是不是就等於不存在?記住的,是不是永遠不會消失?

別說一輩子,別說永遠,誰能對未來承諾呢?自己能做到的,能把握的,無非是當時當地的感情。但一輩子,也是無數個現在組成的,努力好了每個瞬間,也就是永遠了。

“你看起來對這裡很是熟悉?怎麼,你常常來這裡?”仰頭看著天空,朝鳳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莫離說著話。倒不是為了套出什麼答案,只是悶的實在無聊,想說便說了。

見朝鳳看的入迷,莫離便抬起頭,似想看一看她到底是在看什麼。可是卻不論怎麼看,都找不到絲毫值得觀看的東西。可是在就在莫離打算扭開視線的時候,卻瞥見了朝鳳的側臉。如此的寧靜,而有溫柔。

“怎麼了,你很少問起我的事情。”說來也奇怪,雖說是夫妻,可是自己與朝鳳之間,卻是極其少談論這些事情的。就像約定好了一般,自己與朝鳳誰也不詢問誰的過去。並非是不在乎,只是在乎的事情太多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是好。

就在朝鳳以為,自己不會得到莫離的回答的時候,莫離卻突然開口道:“以前雖來,卻不是常來,來這裡,也不過是最近兩年的觀景。會熟悉這裡的道路,大概是因為看的太過仔細了吧。”

“因為女子?”朝鳳有些狹猝的笑了笑,人生在世,值得追求的也就那麼一點東西,錢,權莫離都不缺了,剩下的便是女人了。再加上他平時的表現,倒是叫自己不得不好奇“莫非,還是因為你上次和我提起的那個女子?”

聽見朝鳳怎麼說,莫離倒也沒有否認,極其痛快的點了點頭。遙望著遠方的山景,莫離似還能想起曾經的那份心跳。那時候,自己真的恨快活吧。甚至願意傾盡一生,只為換她笑面如花。

“你為什麼會喜歡上她的?”就愛你莫離回答的這樣痛快,朝鳳倒是好奇了一些。除了莫離親口說出,自己從未在任何地方,再聽見關於那女子的一星半點訊息。依照莫離的性子,若是真的喜歡,又哪裡會輕易的放手。

難道的,莫離沉默了一下,然後才回答道:“世界上永遠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只是有些原因,你不能明白,我沒有坦白。或許是相遇時恰好你笑了,或許是你皺眉了。所以,我愛了。所以,我來了。愛不是懷念,不是熱烈,而是歲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想忘記,都忘記不掉了。”

“後來呢?後來那女子如何了?”沉默了一下,朝鳳還是開口問道。

“嫁人了。”很簡單的三個字,卻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遺憾問道,聽的朝鳳都有些皺眉了。若是說莫離原本還是有些悵然的,可是在看見朝鳳的臉色時,卻又覺得有些好笑了“時間會慢慢沉澱,有些人會在你心底慢慢模糊。回去吧,天色快要暗了。”

一花一世界,一生一宿命。天地自有道,何苦枉掙扎。海棠花將落路將盡,擺首回頭了無聲。或許有的人,註定就是錯過。

第一百六十章 傷離別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人間的季候永遠不斷在轉變,春時你留下多處殘紅,翩然辭別,本不想回來時同誰嘆息秋天,可現在連秋雲黃葉又已失落去遼遠裡,剩下灰色的長空一片透徹的寂寞,你忍聽冷風獨語?

熱烈的橙紅顏色,長襲紗裙緯地;外套玫紅錦緞小襖;邊角縫製雪白色的兔子絨毛。一條素白色段帶圍在腰間,中間鑲嵌著一塊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帶左側,細緻的佩帶了一塊,上等琉璃佩玉佩,這便是身份的象徵了。

雅緻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更顯現出了絲絲嫵媚。一頭錦緞般的長髮,僅僅用一支紅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墜月狀,又在發箕下,插上一排掛墜琉璃簾。看著銅花鏡中的自己,朝鳳淺淺的笑了笑,望向清露說道:“你看,若是再加上鳳冠霞帔,就和我當初離開大夏,來到匈奴的場景沒有什麼區別了。”

“您啊,奴婢都不知道是該說您豁達好,還是沒心沒肺的好。”清露有些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走到朝鳳的身邊,替她拉平衣角“這到北彝去,到底是不如再匈奴自在的。您現在想的一臉輕鬆,可是若真的是。。。。。。”

大抵是清露自己也覺得這話實在不吉利,所以話剛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