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爺望著陷入僵持無語的眾人,長出了口氣,一臉嚴肅的站起來。
眾人見他站起來,屋裡坐著的人也都站了起來。除了葉楓喬,冷眼觀望著眾人的同時,翹起的二郎腿悠然的輕搖著。陪著葉楓喬坐著的還有葉振東,別人都站著,他們倆坐著特別顯眼。
葉振東坐得沉穩,看眾人站起來時,他不情不願地掂著眼眼皮看了站起來的人一眼,沒當一回事。直到發現自己被一道目光瑣定,才發現桌子另一側的花兒爺站起來了,站起來的眾人此時都礙了他的眼。
葉振東平時仗著年長輩大拿架習慣了,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斜著眼盯著,心裡湧起一陣不痛快。沒有辦法得站起來啊,花兒爺的輩份比他大,其他一眾小輩都站了,自己不站起來說不過去。而且,看花兒爺的樣子就是在等自己站起來。
踩著我長你的臉面!葉振東咬了咬牙,板著臉慢慢騰騰地站起來。
只是他這剛站起來,身子還沒來得及捋直,就見花兒爺擺擺手,“你們該坐的都坐下吧,我是看你們講話都站起來,我以為規矩改了?我這也想講兩句才站起來的,沒想你們陪著站!”
葉振東氣得嘔血,這明白著不給自己臉面!然當著一眾小輩的面,他也是隻能幹咬牙,悶著不敢發作出來。
其他人又都聽話的坐下,葉振東僵著身子又跟著緩緩坐下。這麼多年了,誰敢這麼給自己使過氣,心裡對花兒爺是又惱又怒。憤憤不平幹嘛總是和他這一把年紀的人過不去?
心裡一肚子氣,腦袋裡火氣騰騰有點亂。想不起自己年齡雖長,可在輩份和身份上都不能和花兒爺相提並論。自己一再忍著,是平時對花兒爺的屈服使然。
花兒爺待眾人坐好,語氣平和地開口:“我今兒坐在這,先是聽葉家老大在這裡說了一堆的規矩、道理。這不管是不是五姓寨的人,只要做人不懂規矩就會不討喜,甚至還惹麻煩。不講道理的人他在哪兒也混不開,不能服人。
葉家老大這道理講地好啊!但是有一條,他沒有說出來,我補充一下:這做人啊,不是隻做一個只會佛(說)規矩和道理的人,而是要做一個懂規矩和講道理的人。什麼都懂卻不做,就算是知道天大的規矩和道理也沒用!”
葉振東在聽花兒爺喊自己葉家老大時,心裡“咯噔”一下,猛然記起自己的身份來。
自己已經卸了葉家主事人的身份,今天卻帶著這些人一起前來商討守將令的事……自己在五姓寨現在是‘白丁’,不管規矩還是道理,這都是自己做過了!都怪自己平時被那些小輩吹捧暈了頭,又被人激哄著,才把腦子給扔一邊。
而剛在葉楓喬回來之前,自己還在那講啥的大道理?只覺得臉上一熱,青與紅在他臉上輪番轉換。向葉振山望過去,葉振山一臉嘲弄得笑,讓葉振東心裡的為噌噌的往上冒。
反正自己今天來都來了……轉念想到守將令,還有葉振山說燒掉的事……那是一堆帶著翅膀的錢在向自己招手,不能就這樣沒了!心下決定,不管怎麼樣,今天也要見到守將令才罷!
眾人都以為花兒爺開口會說到守將令的事,沒成想他說完這句話,直接坐了回去抿著杯子裡的水,看樣子是沒打算在開口。
屋子裡的人,被花兒爺意有所指的話一說,一剎間啞言,像是誰說誰就是不懂規矩講道理的人了,沒有人再開口。
屋外的人有些沉不住氣了,就聽到有人語氣惡劣地叫著:“我們來這兒等恁久,不是聽廢話的!”
這話一出,不只是五姓寨的四個主事人怒了,就連屋裡的其他人也怒了。葉喬佑伸著脖子,剛想叫,‘誰說的站出來!’
葉振東搶先開了口,“今天大家來,不是聽人說廢話的!”他這話一說,其他人都用鄙視的眼光偷瞄他,這是連自己都划進說廢話的人裡去了!
為了守將令,真可以這麼不要臉!
有人撇嘴,到底誰在說廢話?不聽別人說廢話,是聽你說廢話的?顧忌他姓葉,不好直白地反駁讓他沒臉,還擔心著他以後報復,才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
葉喬佑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他,“俺大爺,你這話講得我都不好意思,我這臉好熱啊!”
葉振東知道和葉喬佑計較起來,這話肯定是沒完沒了,所以只狠狠瞪了他一眼沒理他。
然後起身,向著花兒爺抱了一拳,看也沒看花兒爺道,“既然我是身受五姓寨眾人所託,這話就由我來講。
大家今天是為了守將令來的,算起來葉楓喬有二十五歲了,守將令在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