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趁著這次守將會,把這些人都撒開,想出去打工的打工,想開眼界的開眼界……”
氣氛有點冷,沒人再說話。
閔成俊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楊廣文有點忐忑,目光飄乎不定,不敢落在某一個人身上,卻又偏偏老往那個方向瞄。
王義擒掏出煙來,點燃後就專心的抽著煙。
葉喬佑從王義擒那兒要了支菸,點燃後狠狠抽了兩口。隔著漸漸消散的煙霧,打量著眾人的神色,嘻嘻一笑道:“你們說得都在理,祖宗傳下的規矩也沒錯。但是社會在發展,人類在進步,我們是不是也要跟緊人類發展的步伐。物竟天擇,適者生存,跟不上節奏的都會被淘汰……掉!”
“你行啦!”花兒沉聲打斷他滔滔不絕的話頭,“說這麼多,就能掩飾你自己懶惰不想管事。葉姓管事人的身份給了你,算是我這輩子識人不清。”花兒爺聲音沒有責怪之意,只有淡淡的遺憾。
“成俊,”花兒爺喊了聲,依然低著頭的閔成俊問道:“他們仨個的意思,你也聽到了?你有啥想法沒有?”
閔成俊這才抬起頭,神色不明掃了眾人一眼,眼神裡透出一種傷感,“他們的意思我都聽到了。我,我的意思——五姓寨的主事人這個身份,隨著時代的變遷,存在的意義不只是守護太子墓。還有要團結寨子,護守寨子裡的人。最終的目地也是想讓寨子裡的人生活和睦,日子過好。
現在太子墓不在了,主事人存在就只是維繫寨子裡的團結,護守寨裡的人能和和順順的生活。
現狀看來,我們是一條都做不到。既然我們沒有能力做到,不如放開他們,讓他們自己去闖。至於是福是禍,就看他們自己的命了。”
葉喬佑一臉不懷好意的笑,望著閔成俊說:“吆嗬,成俊我沒看出來啊,和花兒爺說話你還使心眼!你想撤了五姓寨主事人……”
“是你想撤吧!”花兒爺帶著幾分怒意,“成俊沒有你心眼多!”
葉喬佑臉上完全沒有被責怪的羞愧之色,沒心沒肺地呵呵笑道:“您說的是,您說的是。您看,我當了這將近十年的主事人,沒覺得主事人對村寨裡有啥用。我們至多就是誰家爭個地邊兒,誰家雞毛蒜皮的瑣碎事找上門來,平白給自己添些……堵!”
“你閉嘴!”花兒爺斥呵道:“我不想聽你聲音!”
葉喬佑聽話地閉上嘴巴,平心靜氣地聽著花兒爺說話:“這事兒,葉楓喬已經做出決斷了,放閔家那幾個兄弟離開就算同意了。讓寨裡的人日子過得更好些,這個我剛才沒反對,現在依然同意。”
幾人聽著花兒爺把話說完都鬆了口氣,臉上緊張與心裡的不安一下不見了。
尤其王義擒,激動的眸光閃爍,一臉感激的望著花兒爺。心裡大大鬆了口氣,擒學可以和郭家的人一起離開,也不會有人拿他的事來為難自己了。
“至於你們想撤了五姓主事人身份,”就在幾人心裡歡喜時,聽到花兒爺緩慢低沉的聲音,“這個我就不作主了,等新一任的五姓長上任,你們再給他提吧。”
新一任五姓長?
幾人吶悶又好奇地望著花兒爺,希望他能說得明白些,就連葉楓喬都忍不住側目。
花兒爺似乎很滿意,集所有人的目光於一身。臉上的表情緩和,甚到帶有幾分笑意的掃過在座的幾人。
葉楓喬在花兒爺若有深意的目光掃過自己時,突然就有一種不好預感。這老頭子不會是真的老糊塗,把這事也還往自己身上按的!再說五姓長只在主事人裡選,葉姓已有個不靠譜的主事人在,不會再弄個甩手的五姓長吧?
花兒爺察覺到葉楓喬驚疑之色,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平復了一下情緒,緩緩站了起來。
葉楓喬送了花兒爺一個白眼,其他四人都跟著站起來。
“你們坐下,”花兒爺揮了下手試意四人坐下。
四人坐下後,花兒爺對著幾人拱了拱手道:“我先向你們告個不是,”迎著五人好奇目光,花兒爺接著說:“前幾天,亞哥就被我送出門打工去了。那時我們還沒有決定放開寨規,我算是先斬後奏,也請你們別把這事放在心上。”
五人之中,只有王義擒不知道葉楓喬就是亞哥這件事,只有他表現的最平淡。其他四人一臉不解望向花兒爺,剛說新五姓長就提起亞哥,不是要讓亞哥做五姓長吧?可是亞哥不是已經不在了嗎?
知情的四人互視幾眼,沒人能回答。
花兒爺坐回位子上沒看他們,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