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葉喬佑聽到長輩兩個字冷笑出聲,滿嘴譏諷意味,“你爺是我的長輩,我還是你的長輩呢?你不是還在講我過份嗎?我一個長輩還沒說你呢,你就反過來教訓起我來了!你好大能耐,好大的臉啊!”
王姓佇列有人接話,“葉家的這個半橛子(土字發音,意思是泛指半大的小子未成年未結婚的男子)沒講錯,這楚墓鎮五姓寨幾十年來辦傳將會,只有四姓人在,這都來的差不多了吧?哪裡還有人?你不是想把五姓寨的人都叫來,你們家的院子也不夠大啊!”
“不懂你就別胡咧咧!”閔姓佇列裡響起閔成飛的聲音,“五姓寨就是閔楊葉雷王五姓,按你講的不叫五姓,那是四姓,這麼大的人連數都不識嗎?”
然後就聽到閔成飛身接連的起鬨聲:
“連數都不識,亂講啥話!”
“就是,先回家認了數再來講話吧!”
“就是,還幾十年的傳將會,你是不是五姓寨的人啊?傳將會傳了上千年,到你這兒就只有幾十年了?你講笑話呢吧?”
這幾個就是昨天和閔成飛一起的人!
葉楓喬聽著這些話返身回到座位上,冷冷的面孔有一絲鬆動。心裡的煩燥此時竟消失了些,原來男人鬥起嘴比女人也不遑多讓!
“五姐!”鬧哄哄的人群,被這聲稱呼喊得靜了下來。
這一句五姐,讓葉楓喬心裡一愣。這個隔了一門的堂弟,可從沒喊過自己一句姐。
這是葉姓喬字輩與炫字輩的輩份字承接人——葉喬炫,不知道這個空想守將令多年的輩份字承接人能講出啥話來。不止眾人好奇,葉楓喬也很感興趣。兩百多人的院子,此時竟然安靜了下來。
葉楓喬面無波瀾地望著葉姓佇列前端站得筆直的葉喬炫,有幾年沒這麼近距離的見過他,現如今這麼近的距離,讓葉楓喬有點不敢認他,“有什麼話,你儘管講!”
“我想講,五姐,你別騙我們了!你根本沒有守將令,也沒有等啥人,你就是在拖時間,拖有人過來幫你!”葉喬炫的話說得很篤定,字正腔圓讓聽著很信服。
竟然讓他蒙對了一條!葉楓喬笑了,“你真聰明!什麼都知道,你說說我把守將令放哪兒了?”
葉楓喬提到守將令,離得遠的人恨不能支著耳朵長長些,離得近的人更安靜。
“五姐要是講我講錯了,那你就用事實來講話。空口無憑!你把守將令拿出來,也算是能服眾!”葉喬炫絲毫不退讓,“否則就別講啥理由,等什麼人?五姓寨裡我只知道閔楊葉王,那一姓人,我還沒見過第二個!”
花兒爺氣得呼呼喘了幾口粗氣後,嘆息了一聲站起身來,向前站了幾步,“五姓寨只所以叫五姓寨,並不只是因為有五個姓氏。而是世世代代傳承不改的忠誠精神準則、做人準則、處事準則——唉!”
花兒爺氣得直搖頭,長嘆一聲,“現在我是老了,但是我還沒死。我死了以後,楚墓鎮上五姓寨就只有四姓了,到時隨便你們叫啥啥啥寨都行!但是——”花兒爺的’但是‘音起,整個人變得強勢凌人,“只要我活著,五姓寨只能叫五姓寨!五姓寨只能是閔楊葉雷王,不能是其它的什麼鬼姓!”
“花兒爺是逼著自己發生意外嗎?”代福榮站了起來,眼神陰狠地盯著花兒爺。“年紀大的人,就該想清福,不要再來摻和年輕人的事,省得自惹煩心!”
“呵!原來是榮哥啊!”花兒爺才看到似的,“今天是我們五姓寨商量守將令的事,不知你來這兒有何貴幹?”
“哼哈哈哈!”代福榮笑得一臉陰險,“我就想呢,我做這兒這麼久沒人理我,原來是都裝作沒看到我啊!”
說完後,輕側身子瞄了眼身後的人,掃了一眼另外四姓的佇列,提高了嗓門,“花兒爺年紀大了,雷姓也無人可傳,我是來轉承花兒爺在五姓寨中的雷氏這一姓的,以後我會好好的和五姓寨其他主事共擔五姓寨的所有事宜!”
“代福榮,”閔成俊站到花兒爺身邊,臉若寒霜,眸光中有火苗時而閃現,“你加入五姓寨的事,就由你嘴張嘴合就行了嗎?”
“我是不知道誰講的算,我就自己表達自己的想法,你不同意可以反對啊!”代福榮毫不在意,越是輕飄飄地話,越是能挑戰人的怒氣。
葉喬佑也站了過來,“對一個根本和五姓寨無關的人,我不作沒用的表態!”
“哈哈哈!”代福榮半張著乾笑了幾聲,信誓旦旦地說:“你一個人說的沒用吧!”說完手輕抬了一下,他身後的十幾個人一下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