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和賢女都長大了。兩個人對他沒有感情,甚至是討厭他。尤其是堂哥,本就不喜歡大伯。大伯回來和奶奶二叔他們又走動起來,徹底惹火了堂哥。
終於有一次,堂哥動了手打傷了大伯。被大媽罵了一頓之後,他就很少再回來。
從那後,他像是渾身長刺的刺蝟,逮誰就刺誰。就連喬喬姐,他也是一幅愛理不理的樣子。
那時他已經在縣城讀高中,原本一個星期可以回來一次。
大伯回來後,他是沒錢了才回來。而且每次回來,身上都有或輕或重的傷。
好多人苦口婆心的勸他,他就把人當空氣,次數多了,對他也不起作用,也就隨他便了。
大伯從回來一直主動示好,想和他搞好關係他裝什麼都看不到,把大伯當空氣。
直到大媽懷孕,徹底惹惱了他,他就沒再回過家。
大媽找過他,去學校才發現,他給老師請了不限期的長假,理由是回家守孝。
把大媽氣的差點沒暈過去,想管教卻怎麼也找不到人。
一直到大媽預產期的前一個月,王孝男才鬼使神差的回來了一趟。
大媽沒見人的時候,想打他一頓,見到人時想罵他一頓。可是看到他那像裹著冰碴似的消瘦模樣,只有心疼,連一句難聽的話都沒講。就那樣靜靜的跟著他,看著他收拾自己的東西默默的流淚。
大伯隨在他身邊,一直勸他留一下。他這次沒發脾氣,只是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你們有了親生的,就別管我這個野生的了。’說完就拎著自己的東西,毫不猶豫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