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就咱娘倆說說,你可別亂說!”亓展媽和兒子說了一會話,心裡好受了一些,“讓別人聽了笑話!”“媽,我說的是真的,”
亓展拉著要離開的自己媽,“爸現在做事是越來越沒譜,最近和代福榮又走的很近。代福榮是啥人?找他能有啥好事?今天來找我爸,指不定打得啥主意呢?你等下過去給我爸提個醒,別被哄得不分東西了!”
“我也想不通,我過去看看。”亓展媽聽著兒子的話,心就提起來了。那個代福榮不是啥好人,跟他打交道能落著好?說完就離開了。
三人在堂屋裡聊著,也不知道說的啥。一個人說一個人搭,說著客氣話。沒聊幾句,就扯上了夜笙歌和福悅樓的生意。
代福榮和這個‘李總’,兩個人一唱一喝的說著這些年賺了多少,想在鎮上再開一家怎樣怎樣。只愁找不到合夥的人。
亓大運一直吶著悶呢,這兩人與自己向來沒談及過這些。今兒話題一直往那兒帶,想幹啥啊?不會是想讓自己與他們搭夥一起幹吧?
想著大把大把的鈔票,漂亮溫柔似水的女人……亓大運的心就動了。
這是大好事啊?鎮上那麼多有頭有臉的人不找,咋就來找自己了?
“我也就做個小村官,不是做生意的料。恐怕……這事我做不來。”亓大運假意的推辭。試試他們是真心還是和自己客氣?
李總呵呵一笑,“這事我也沒打算找你的,”
看著亓大運斂收起笑意,接著說:“我們是想找亓展的,他在店子裡也做了幾年,多多少少有點經驗。對了,今天他好像請假了,人不在家嗎?”
“找他?他哪有那個本事!”亓大運嘴上這樣說,心裡還是高興的。人家來找自己兒子,證明自己兒子有本事能入了人家的眼。
現在人家問起亓展在哪兒,當然不能說因為昨天自己找樂子,被這小子頂了一頓。自己氣不順,把他打惱了,在床上睡大覺呢吧。“他在家裡呢,有點不舒服,在床上歇著呢。”
“對了,你看看這個人,你見過嗎?”李總突然掏出一張摺疊的紙,開啟遞給亓大運。
“這個像不像亓展?”代福榮的目光也落在亓大運身上
亓大運疑惑的接過,看了一眼,“這哪裡是亓展?不過——這衣服倒是和亓展的有點像,這人不是!”
“你能確定?再仔細看看!”李總注視著亓大運,“這是我答應給亓展畫的素描相,你說不像他,我都不好意思給他了。”
“畫這玩意我也說不好,不過能畫成你畫的這樣,已經很不錯了。這小子也是,讓你畫個像,還包得那麼嚴實,這怎麼畫嗎?這不怪你!”亓大運說著話,看到亓展媽進來,就喊住她,“你過來看看,這李總多有才,畫的亓展多像!”
亓展媽對代福榮這類街上的人,並不喜歡。但是亓大運說了,自己又不好意思不看。隨手拿起來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笑著把畫還給了亓大運,“我一個農村婦女哪懂這個,不過畫的挺好,畫的挺好。”
代福榮和李總,望著亓林媽臉上不自然的笑對視了一眼。
李總看了看腕錶,“呀,已經十一點了,我們該走了!”說著就要站起來。
亓大運也是一愣,事都沒說完就走?忙出言留他們,“這都該吃晌午飯了,哪能說走就走。讓人知道了還不說我,連頓飯都管不起,說我扣門啊!展他媽,快去做飯,留兩位貴客吃飯了!”
代福榮也拉著李總,“別急著走啊,我告訴你,這村子裡有你在福悅樓吃不到的東西。就是你們常說的,樣樣都是綠色的,無農藥無汙然,這雞呀鴨呀,都是吃糧食長大的。
再說村長出言留了,咱們今天也得留下吃頓飯,更何況事兒咱們還沒定呢。你又是亓展的領導,在他家吃頓飯,不是正常的嗎?”
李總這才不說要走的事,卻提議要去看看亓展。
亓大運把他們倆帶去亓展的屋裡,就和亓展媽一道去備酒菜了。走前還給亓展打眼色,招呼他們好好聊。
亓展原本趴在床上,門開的時候,還想發脾氣來的。看到李總和代福榮不好意思的笑笑,支著僵硬的身子爬起來迎著兩人。
轉眼發現代福榮把門關死了,兩人用審視的目光望著自己,心下咯噔一下。面上依舊帶著一臉恭維的笑容,“榮哥好,組長好。你們請坐!”
代福榮一臉不解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這——咋啦?”
“不,不小心摔的!”亓展神情有些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