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血濃於水,這也是我臨終遺願了。他若不願意,你勸勸他。若是他來,去留隨他的意願,我不加阻攔。屬於他的,終屬於他。謝,請允!名字是雷信誠,日期是二零一零年八月十八晚九點。
雷信誠是誠和集團的老雷總。在王小葉的印象裡,他一直是吊著一口氣在病房裡昏睡。聽別人說,老雷總是從多年前公司失竊案後,受到一系列打擊病倒了。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從今年開始就更嚴重了,經過幾次搶救,最終也沒挺過來。
老雷總是八月十九日凌晨三點去逝的,這封信是在去逝前幾個小時寫的,還沒來的及發出去吧。如果發出去,自己此刻也不會在這裡。
王小葉看罷,小心的把信放在桌上。腦子有無數的問題翻滾,不知道先問哪一個。只能小心翼翼的把信紙弄整齊些,放回桌面上。停了一下,又抽出了一張看了看,問道,“這個零四年九月十八是陽曆還是農曆?”
朱玉傑想了想,拿起另外兩張信紙,看了下那張和自己有關的信。“應該是農曆,咱這裡的人記日子都是農曆,一般也都寫自己記得的日子。”
王小葉發覺自己頭腦發漲,農曆零四年九月,九月,發生了太多的事。
沒記錯就是自己剛入大學,第一個國慶節過後剛返校沒多久,就接到家裡的電話。說大伯出了車禍,怕是活不成了!自己請假回去,直接去醫院見大伯最後一面。到了醫院看到了大媽躺在移動擔架上,泣不成聲地一手抱著懷裡剛出生的孩子,另一隻手死死的拉著另一張擔架。
等眾人把她的手扯開,自己才看到擔架上躺著搶救無效的大伯。孩子剛出生,丈夫去世,當時只覺得人世間最悲慘的事莫過於此!但是做夢也想不到這只是悲慘的開始!